:“所以?成年人有事吗?”
“没事,”他发梢还湿漉漉,泛动着黑亮光泽。他看起来似乎也比去年生日要更兴奋,眼底笑意闪烁:“就跟你说下。”
岑矜向来不留情面,面带研判问:“你在开心什?”
李雾说:“没有。”
岑矜溢出意味不明轻哼,不再搭腔。
李雾耳根微烫,走回书房。
还未落座,他就看到桌上礼物。
李雾顷刻掀起唇角,走过去,正襟危坐,才将上方叠道宝蓝色卡片揭开,女人规整清秀字迹跃然其上:
“你人生新章节,从这刻自主书写。大胆落笔,姐姐永远看好你。”
祝李雾弟弟,成年快乐。”
―
四时更迭,泡桐花压弯枝头,春水涨潮湿气盈满这座城市时,李雾迎来自己第二次模拟考。
他稳步上升,分数已迈过700大关,在班里名列前茅。
岑矜早已见怪不怪,每次收成绩单时调侃最多就是:清华还是北大,给个准话。
周遭也隐隐有些变化。
些名校学长学姐会通过同班同学接触到他,将他们群尖子生拉进同个微信群里,亲切地跟他们描述学校种种优点。
齐老师也私下找李雾聊过,探问他对志愿是否已有想法,并传达某些大学招生办意向,李雾只是摇头,说还在考虑。
他确还在考虑。
原因很多,但有点很关键,他不想离岑矜太远。
他曾查过首都到宜市航班与高铁,个是两个半小时,个是六小时,且都票价不菲。
如果去北京念书,申请到助学金,未来几年他与岑矜人生轨迹除去长假,几乎就是平行,再难有干系。
虽然目前她潜心工作,看起来完全没有打算进入下段爱情样子,但他还是会怕,怕某个脱轨瞬间,岑矜会走向某个他再也无法看到岔口,他明明已经在她背后屏声静气却又竭尽全力地追那久。
高考于李雾而言,并不只是苦读回礼。自己水平如何,他心中早已有数。
它更像是场关乎未来自行审判,他坐在秤杆中间地带,边是情,边是理,拔剑四顾心茫然。
大考前每天都是在重复前天,日子枯燥煎熬,却也瞬息而逝。
临考前夜,李雾失眠。
他直待在学校,没有回家。此刻个人躺在床上,宿舍黢黑,他反复回想着近两年来种种,他发现,岑矜刻在他脑子画面竟远超自身,和她待在起时间明明没那多,可她却几乎占据全部,如形役,如恪守执着。
难以抉择情绪剧烈绞轧着,李雾心口生疼,他爬下床,取出笔袋,翻出岑矜两寸照。
李雾把它摊放到桌面,凝视着,女人笑意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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