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底:“你要这样理解也没意见。”
嗤,她讥笑。
而他还是那认真:“喜欢吗?”
“喜欢,”她激动到有些哽咽:“喜欢得都想抱下。”
下刻,吴复拥她入怀。
怎会天真以为,这刻就是永远。
从商场出来,岑矜在车里枯坐许久,她茫无头绪,不知该去哪里。
她手扣在方向盘上,望着外面车辆来来去去,直到前后左右都空无物。
世界仿佛只剩下她个人,遗弃感塌石般将她埋没,密不透风,难以挣脱。
不知不觉间,双眼被泪水涨满,在其坠落前,岑矜及时用指尖拭去,将车开出去。
回到家,岑矜认真洗个澡,就把自己藏回卧室。
她在床头点盏香薰,安静无声地待着。
临睡前,她想起明天是李雾进班第天,又摸出手机,查看短信。
对话终结在那句“不客气”上,少年没有再回她消息。
她打字断断续续,删删改改,总觉内容不如人意,半晌,她才将消息传送出去:
“明天几点上课,别迟到。”
这次李雾回得很快:七点。
岑矜顺着聊下去:晚饭吃吗?
李雾:吃。
岑矜:食堂?
李雾:嗯。
岑矜:跟室友起吗?
李雾:嗯。
岑矜:室友人怎样。
李雾:挺好。
岑矜想不出还有什能问:早点休息。
李雾:好。
周遭又寂寥下来,像片幽谷,潭死水。
那种空白感卷土重来,岑矜曲着腿,背贴床头,好像被挤去书页边缘,不再置身字里行间。她悲哀发现,当她不再扮演某种角色,不被需要,她就透明,隐形,不复存在,与行尸走肉无异。
万幸是,明天就回去上班。
不幸是,她又要见到吴复。
像条元气大伤白蛇,女人滑回被子,把自己裹紧。
—
翌日,岑矜起个大早,在妆镜前仔仔细细敷面描妆。
走之前,她整理许久,往手腕内侧喷点香水,确认自己无可挑剔,才走出家门。
同个早上,李雾洗漱完毕,在成睿指导下,将需要教材本本放进书包。
室友相互拉扯,赛跑般往食堂飞奔,李雾不紧不慢跟在后面,唇角掀起淡淡笑。
“你们等下李雾啊,”成睿掉头看:“人家新来,有没有点儿待客之道。”
冉飞驰也回眸,嬉皮笑脸冲他晃晃夹在指间校园卡:“行啊,最后名请客!”
李雾面色滞,加速追过去。
少年们笑声朗朗,如晨气,如朝阳。
吃完早餐,李雾与室友分道扬镳,遵照班主任昨天吩咐,提前去趟办公室。
老班也刚到这,接杯水回座,还没来得及坐下。
她吹去白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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