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连条褶都不会多,涂年直呼他是个怪物。
烛酒贴便签的时候没有考虑清楚,导致涂年还没醒便签先被他的被子给搅了下来。
傍晚十分,天慢慢黑下来涂年才堪堪醒来,被子有点厚,烛酒把暖气开得太足了他是被热醒的,背后都已经汗湿了。
抱着被子坐起身,他揉了揉眼睛,窗帘半拉着橘黄色的夕阳透过那点缝隙洒进来,看着屋外的天色一点点暗下来。
他喊了一句烛酒,没人应便下了床,在屋子里找了一圈都没有看见半个人影,便又回床上坐着了,本来想玩玩手机,但是发现手机没电关机了,想了想充电器好像在一楼不爱动弹,便歇了玩手机的心了。
找了个地方开始盯着发呆,脑子里想着烛酒这个点会去哪。这个环境这个时间如果只有一个人的话,莫名的就会涌上一股孤单感。
涂年抱着膝盖,这不过才几个小时不见,他就想烛酒了,发疯似的想他,一开了闸口就停不下来了,想马上见到他。
怀孕之后他好像变得有些粘人,特别是这两个月开始,性格反差变得好大,原本就是一个敲不开嘴只会装酷的小少爷,这两个月那简直比蜜罐子还甜,不过这个状态不稳定,两者之间不停地来回变动,有可能他上一秒还哼哼唧唧地在撒娇,下一秒就又端起架子不理人。
只是这些他都不承认,烛酒也没有挑破。
涂年坐了一会,摸了摸汗湿的衣服还是决定给自己找点事做先洗澡去,他用手轻轻摸了摸肚子,微微隆起刚好填平他的掌心。
平时他显少做这个动作也很少去想这肚子里还揣着个,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别扭,他一大老爷们说怀孕就怀孕说不膈应是假的,有时候午夜梦回想起这事心里头都还是纠缠着一团,嗓子眼堵得慌。
烛酒也很少提到孩子的事情,什么衣服啊早教啦通通都没有,只有涂宙和金离他们来的时候会提上两嘴,大家都有点将这个孩子隔绝在外头。
因为当真的到了那一刻,他们害怕只能二者取其一,那么不管怎么样就算是逆了天道他们也是要将涂年保下来的,所以现在对这个孩子的感情不能太深,以免到时候白白难过一场。
手微微颤抖了一下,这说不清的羞耻感夹杂着些莫名的情绪实在是不怎么让人好受。
随便冲了一下,换了套衣服擦着头发就往外走了,也不穿双拖鞋光着脚就走了出来,要是这会烛酒在一定又得黑脸了。
但是谁让他现在不在呢。
老话说得好,人不能太过嘚瑟,涂年脑子里刚飘过那句话,脚上就一阵剧痛,他只顾着开小差了没看路,卫生间洗手池那块有一个小挂钩,原本是固定在墙上的,不知怎么的就掉地上了,他没注意正好踩了上去。
挂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