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看,克莱尔夫人果然已经坐在餐桌旁边,正给默里搔着下巴,它则软成大摊,完全像张巨型长毛地毯。
“克莱尔夫人。”洛白轻轻地喊句,就对上她含笑目光。
克莱尔穿着身利落长风衣,看上去精神状态极佳,完全没有旅途刚刚结束疲惫和倦怠。
——事实上,她也十分愉快。她孩子们都回家,而且每个人都找到伴侣,现在看来他们在起相处也不会没有意思,还有什比这更好新年夜呢?
在他们身后几步,西维尔端着大锅佛跳墙走来,边还要面对海蒂天马行空问题,“为什叫佛跳墙,二叔也不知道……为什不去问问洛白呢?”“早就看出来洛白比你厉害——”
长长餐桌逐渐被食物填满,热气和鲜味飘荡在餐厅上空。从头依次是绿油油清炒时蔬、油辣子和白芝麻混合淋上香辣卤味、装在大肚南瓜里佛跳墙、摇头摆尾糖醋鱼、琳琅满目年节炸物拼盘、晶莹红润红烧肉……
克莱尔夫人坐在最上面位置,在她要求下,西维尔、洛白还有海蒂顺次坐在她右手边,海蒂本来应该坐在对面,可是小姑娘已经完完全全被洛白用麦芽糖浇出来糖人画迷住。仗着是丰收节,硬是赖在洛白身边。
终于每个人都在餐桌旁落座,开始短暂地闭目许愿。传说许下下年祈愿之后,来年就会过得更好。
克莱尔夫人依次看看他们脸,声音突然有些哽咽,“孩子们,新年快乐,家里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这样齐聚过……抱歉……”她微微顿下,像是快速收敛自己情绪,“希望你们每个人都能获得幸福。”
“妈妈,别难过。”拉塞尔握住她手,“实在不行,还可以和父亲开视频通讯。”
克莱尔摇摇头,啼笑皆非地说:“你怎会觉得是在为他难过?如果霍勒斯在,大家还会这样轻松愉快吗。是在为你们开心。”
“不必担心,比他清醒得多,即使个人旅行,也感觉万分自在。你们还挂念着,就没什大不。”
——没有爱人,身边纵然热闹蜂拥,终是寂寞不去,有爱人,天涯浪迹,穿风踏雪,却从不曾孤独。
所有人举杯,为不同理由庆祝这个夜晚,而事实上他们也确实有很多值得庆祝理由。
这几年来,对于德拉诺家人而言,都得到重要东西又经历失去。但是他们分别找到能够陪伴自己走下去另半就已足够幸运。
清冽可口果酒配合着满桌佳肴,每个人心中都被暖意填满。
飘散着热气糖醋鱼余温尚在,口咬下去,酸甜可口鱼肉立刻填满口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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