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是有心无力,朝上还靠你替朕多牵制,淮瑨啊,朕几个儿子里,属你资质上乘,此番,便当历练吧。”
赵淮瑨低头,“是,儿臣会好生替父皇照看这天下。”
宣武帝欣慰地点点头,因体力不支,很快便又睡过去。
赵淮瑨面上恭敬时荡然无存,他起身立在榻边,顺手放下幔帐,隔着层纱去看里头人。
他拢拢幔帐缝隙,“儿臣告退。”
宣武帝这病,便再没好过。
二月廿八这日,宣武帝连风都吹不得,已至暮春,殿内却要日日点上两个火盆。
他连听赵淮瑨听政事心思都不在,彻底放手监国权,那个素来恭敬平和二殿下陡然变,雷厉风行,重扶持起前些个月里备受宣武帝冷落武将世家。
陆行心事重重地下朝回府。
梅苑,袁氏替他换下官府,见他眼神游离,忍不住道:“外头都传圣上这病……怕是不好治,眼下如何?”
“两日前去瞧过。”陆行摇摇头,言语之意可见。
袁氏然地止这话题。
就听陆行又道:“那小子呢?”
“侯爷宽心吧,他近日可没惹事,好端端在松苑呆着呢,您可别想不开与他吵嘴。”
闻言,陆行余光睨她哼笑声,用盏茶便往松苑去。
苑门半敞,少年手握长剑,对空比划两下,随即皱眉去翻旁兵书图册。
眉眼间耐心,很是罕见。
陆行时看走神,直至秦义喊道:“侯爷,您怎来?”
陆九霄手中动作蓦地滞,嘴角顿时抿紧,看向陆行。
陆行顿片刻,不得不走进来,他上下大量下陆九霄,“练剑呢。”
并无人答话。
陆行掩唇咳声,翻两下他放在石桌上图册,“贺忱给你?”
陆九霄懒懒地应声,收剑入鞘道:“随便练练。”
他漠着脸接过纤云递上茶水,借饮水动作瞥眼自己父亲。
就听陆行道:“要练就好好练,改日若是将冀北交给你,就你这两招,能扛得住吗?”
话落,整个院子都静下来,甚至连徐徐吹过风,都静止在耳边。
陆九霄手中茶盏顿在唇边,他愣瞬,抬眸看陆行。
陆行移开目光,负手道:“准备准备,随同回冀北。”
欲走时,他忽然顿住脚步,回头拍拍少年肩颈,“练得不错。”
望着陆行走远,陆九霄有瞬僵硬,而后放平嘴角逐渐扬起——
四月初二,孟夏夜蝉鸣四起,微风中带着燥热空气,携着浓香酒味飘向京都城每个角落。
今夜,是为陆九霄饯行。
贺凛开酒,“真要走?”
陆九霄提提眉梢,自觉地将酒杯递给他,被他拍开手背。
“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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