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咚”地声扣在小几上。
他笑声,道:“沈时葶。”
“还是你想回去伺候李二,嗯?”
话落,小姑娘那张脸瞬间惨白。李二这两个字几乎成某种按扣,“啪嗒”声便能将那些骇人记忆全从匣子里放出来。
她攥紧心,僵硬地朝陆九霄摇摇头。
男人擒住她下颔,眼尾微微上扬,道:“就是出甜水巷,你也是花想楼人,难道不知道吗?”
若说方才她还只是畏惧,现下便是盆冰雹浇头而下,脑袋嗡地下,又冷又疼。
她怔怔地回看过去,嘴角抿得紧紧,圆圆眸子泛出片红晕,声音很轻,也很低,道:“知道。”
陆九霄松开,用扇骨敲敲腿,“坐过来。”
小姑娘咬咬唇,不得不挪身子,端端正正僵坐在他腿上,活像臋下有千百根钉子似。
男人垂头,拨下她衣领。
鼻尖触碰到姑娘粉妆玉砌脖颈,他轻轻嗅下。
股酥麻感自下而上传来,沈时葶愈发挺直背脊。
“哼——”忽,她忍不住低吟声,又急哄哄用双捂住唇,忍着那人在她脖颈上啃咬。
然而,这声低吟终是传到车厢外,马车冷不丁晃两下。
陆九霄抬起头,轻飘飘往外瞧眼道:“好好驾你马。”
半响,秦义嗡声应是。
沈时葶脖颈自耳根,顿时红个彻底。
男人恶劣地捏捏她耳垂,在她耳畔嗤笑声,缓缓道:“你都怎诱,出门就不认?”
说罢,陆九霄便松开她,将小几上放凉茶饮而尽。
路静谧无声,唯有车轮碾过石板发出“咯吱咯吱”声响。帷幔晃动,时不时被吹开条缝隙,或大或小,沿途是排排桃花和青柳,春日暖旭落在车窗板上,越驶向京郊,绿植便愈是灿烂。
沈时葶僵硬得如座石象,这难得京都春景,
她是无心再赏——
酒庄地处京郊最西,四处都是绿荫遮蔽,正门外贴着个赤色“酒”字。马车堪停下,便有老管家弓着身子上前迎接。
这每间庄子都有人打理,陆九霄自不是凡事亲力亲为人,鲜少于此,难免让人慌张。
见世子爷此次来还带着个姑娘,众人也不敢多瞧。
步入正门,里头是个极大宅院,眼望不到头。院子里丫鬟婆子不少,此刻齐齐排列在长廊下,不可谓不壮观。
老管家上前道:“这便是庄子里所有下人,有伺候,也有负责酒酿,管账老钱正去账房拿账簿,还有个盯装酒阿陈,正在酒窖呢。”
陆九霄缓缓走近,两只背在身后转着折扇,在廊下来回踱步,那架势颇有些阎王巡逻意思,叫人忍不住都屏住呼吸。
“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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