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晓,她当然知晓!
整个花想楼,除她,还有谁能受得住李二那些个下流段!
可凭什,好全是旁人,她便得受这些肮脏?!-
长廊下,抹艳色纤姿倏然闪过。
沈时葶跟着前方小丫鬟步步朝看台走,她心沁汗,紧紧攥着那根细细扇柄。
可经不住在想起李二面上疤痕和长鞭时,她还是颤两下。
待到雅座帘外,小丫鬟将青瓷托盘交于她,小声嘱咐道:“妈妈交代,要姑娘好生伺候,不得怠慢。”
沈时葶实在笑不出,只朝她微微颔首。
须臾,她稳端着托盘,壶酒,两个杯盏,踏进那处帘子内。
然,姑娘那双脚就这生生顿在珠帘下,若非她指尖力道重,只怕酒壶杯盏也要碎上地。
她此刻竟不知,不是李二,她是该庆幸还是该羞愧,
沈时葶只觉耳边嗡嗡响,对上男人那双极其俊美眸子,那些令她羞耻不安画面,顿时涌上心头——
那夜,她也是望见这样双凤眼,苦苦哀求,浑身燥热难耐使得她在他面前矜持尽失……
至于如何尽失,她点儿也不想回忆第二次。
陆九霄掌心把玩着通体粉灼圆玉,见她僵立,忍不住蹙眉,心道难不成见不着李二,她还失落不成?
男人口吻微微上扬,似有不虞:“你要站到何时去?”
陆九霄见她张小脸时红时白,那双半月似眸子微微凝滞,瞳孔都瞪大两分。
他用脚都能猜想出她此刻心历路程,忍不住望着她嗤笑声,随后扭头去看高台上曼妙舞姿。
这笑,落在沈时葶耳里那便是十足嘲讽。
她硬着头皮上前,“噔”声,青瓷托盘与檀木方桌触碰,动静竟出奇大,沈时葶双顿,颗心随之提起。
见他未转过头来,她几乎是屏着气息
轻声斟酒,生怕弄出些动静,会惹来她受不住麻烦。
酒过杯半,恰是正好。
她将酒樽推至陆九霄面前,只盼他整夜好生观舞,不要回头就好。
虽那夜他是救她于水火,可沈时葶怎也忘不,那只干燥掌,满满握住她身前圆润那种……
不可言喻触觉。
这想着,小姑娘那双眼睛便瞪得圆溜溜,紧紧盯着男人把玩粉玉,那夜,他也是这样,把玩她。
忽然,那只触不及防伸到她面前。
陆九霄漫不经心地抬抬下颔,仿若打发街边叫花子似,道:“拿去。”
这玩意儿,他本也不是多喜欢。
沈时葶被他这突如其来举措吓得险些要后退半步,她怔怔地看着他掌心里躺粉色圆玉,时竟不知,他这个“拿去”是何意。
陆九霄眉眼间划过丝不耐,他最厌烦同句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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