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方才将心头那股火压下去。
路行至玺园,马车忽停,便有守门小厮拉开大门。
陆九霄刚踏进门槛,忽然顿住脚步,回头问道:“方才哪找到贺敏?”
尹忠愣,难得世子爷还记得这事,忙道:“就在大门外头,因主子吩咐过,您不在,此处不许外人出入,小厮便没敢擅作主张放姑娘进里头,她在外淋夜雨,说是要等着您。”
尹忠停顿下,又道:“贺家派人来领,姑娘不愿回,不瞧大夫,也不用药,还是贺二公子亲自来将人押回去,姑娘走前说见不着你……她就病死。”
说罢,主仆人皆是沉默无言。
好半天,陆九霄才扯扯嘴角,冷声嗤道:“你让她爱怎死怎死。”
这话尹忠便没法接,那贺姑娘再如何招人烦,也不是他个护卫能议论-
翌日,沈时葶是被来来回回脚步声吵醒。
她睁眼,印入眼帘便是朦朦胧胧烟粉色纱帐,依稀可见道肥胖身影并立在圆桌旁。
沈时葶刚屈起双腿,脖颈下酥麻感下被唤醒,只轻侧下身子,那腰窝处蓦地疼起来,她“嘶”地倒吸口气,被人推至桌角那幕赫然被忆起。
同时间,昨夜里种种也并涌上眼前——
她主动迎合讨要,燥热难耐下哽咽啼哭,凑在他耳边苦苦哀求……
那声声娇媚,哪里是个正经姑娘能喊出来?
可最叫她惊恐,还并不是这些。
是那间挂着暖橘色窗幔香闺,李二握长鞭朝她步步走来,步步,笑着走来……
思此,姑娘紧紧闭上眼,浑身颤栗难掩。
沈时葶双眼空洞地躺好会儿,她狠狠咬住下唇,掀开被褥,见浑身上下已是穿戴完好,便撑着身子坐起来。
闻声,桌前女人碎步上前,把撩开床帐,语气微冷道:“醒?”
沈时葶怔,攥紧被褥,声不吭地回看过去。
石妈妈冷哼声,绷紧唇角都藏着怒气。这已经是第二次,第二次她挣扎逃脱,第二次伤李家二公子,第二次给她惹大麻烦!
可昨夜陆九霄发话,她还不得不将解药给她服下!
也不知为何,石妈妈那股子怒气竟是忍得十分好,点也没对沈时葶发泄,反而抚着她头顺畅青丝,不冷不热道:“既是醒,便将伤寒药用,之后会安排最好教习嬷嬷授课,你肯不肯听,最后总归是要走出那步。经过昨夜你也该明白,你愿不愿,都有法子将你送上榻,难不成,你还指望夜夜都有人解围?”
见姑娘神色微变,石妈妈继续剜心道:“到如今境地,你也没有他路可走,不是吗?你说你若出这花想楼,还能正经嫁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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