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朝起迷糊地往师兄里衣里钻,兴许今早师兄没有防备,还真被他用脸贴住胸口。
隔着炙热胸膛他听到有力心跳,散乱墨发披在他腰上。
温朝夕搂着怀中团,脑海中浮现些记忆。
数千年来,殿中少光,冰冷墨石板上,身着长宗道袍之人跪坐在蒲团上,谨慎且诚恳道:“掌门,门中不少峰主弟子想将晨起时辰往后推两刻或是半个时辰。”
他翻看古籍,眼皮未抬:“不允。”
记忆淡去,温朝夕将侧脸贴在胥朝起发顶上,昨夜对方发是他所洗,药草味与檀木香附着在上面。
他闭上眼亲吻师弟眼角,心想着,到时与伏玄道去说推时之事。
胥朝起终究是鼓作气爬起来。
吃早饭时,他脑海里盘旋着师兄那声“家男人”,筷子攥紧,垂着睫毛面颊微红,头始终未抬,个劲儿吞饭。
胥朝起将最后两日课授完后,恰好遇上半年次交讲义时间。
他莫名有些心虚,但还是站得笔直把厚厚叠讲义交上去。
讲义层层递上,最后交到伏玄道手里。
房中灯火晃动,在窗上映出人影。
伏玄道坐在桌前翻动讲义,即便他再忙,也会特意将小师祖讲义挑出来过遍。
小师祖字认真又好看,每句话条理清晰,针见血,他连个多余字都看不到。
伏玄道早就听闻小师祖所授之课座无虚席,如今看来小师祖授课能力果真不般。
他光是第日讲义就翻近十页,等到第二日时也有八页。
伏玄道欣喜点头,等到第三日是七页,第四日是六页,第五日也是六页……
他越往后翻越少,不过每日字数也在千字以上。
可等到第十日时就开始卡字,伏玄道顿顿,还是点头。
小师祖字始终未乱,想必是经常临摹掌门字,所以二者字迹有六七成像。
伏玄道翻完第十五日时,指尖突然顿住,他怔愣地看着这整齐页,向后靠在到椅背上。
身为长宗,又怎会不认识掌门字?
他麻木地坐起来,额头渗出些汗。他手指蜷蜷,认真看着上面字迹。
[第十六日,授课人:胥朝起,阵道乃为……]
伏玄道:……
这显然是掌门代写!
他手掌撑着桌面,险些坐不稳。
他喉结滚滚,抿唇,小心伸手轻轻掀开页,点褶皱都不敢留。
掌门伪装得很认真,只是这二十七境难求字被整齐地写在讲义上倒显得如做梦般。放在年前,他仅是眼,就会笃定这字是假!
只是今日不同。
伏玄道擦着额头汗向后翻去,掌门每日都写千二百字,显然是想让小师祖评个“优”。
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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