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进师兄怀里,舒适地眯眯眼。
头顶热汗逐渐消退,他额头贴着师兄下巴。
温朝夕坐在蒲团上,手挥,木桌木纹渐渐淡去,云雾在桌面上盘旋。不会儿,桌面上便升起高山河流荒漠。
沉如古井般双眸将其扫过,似乎在查看着什。
胥朝起冰会儿还不过瘾,他贴着师兄脖颈蹭蹭,师兄衣襟松散些,腰带也垮。
他环着师兄腰,想悄悄往师兄衣服里钻去,就在他侧脸刚碰上胸膛时,衣领子突然被拎住。
胥朝起:……
他被强行翻过身,靠在师兄胸口,手中也被塞碗碎冰果子。
师兄将手放在桌上拨动着云雾,手臂恰好将他环住,清凉感阵阵,胥朝起也降暑。
他枕着师兄看着桌面上高山河流,好奇问道:“这是何物?”
低沉浑厚声音从头顶传来,带有茧子手指点向暖红色之地。
“这是布雨图。六千年前二十七境大旱百年死伤无数,后又大涝百年,八成生灵已死。自那以后与各境主在世间立千八百六十四坛,也弄张布雨图。
自此,若是天降异象,大涝则攒水,大旱则放水。
不过这布雨图不能轻易用,只有地大灾三年才可用。”
胥朝起好奇地指向荒漠:“那这里呢?”
“此地虽是干旱,但也并非无雨。”
胥朝起坐起来,仔细凝视着布雨图,可惜他看三四遍,也没有发现有不对地方。
傍晚,师兄去做饭,胥朝起继续趴在布雨图上。不知为何,他潜意识总觉得有些不对。
布雨图上风平浪静,而他也困,趴在布雨图上做个梦。
梦中他看到许多皮肤干裂之人被鬼差压着,那些人看到他就嚎啕大哭,齐齐跪下。
他们瑟瑟发抖,喉咙也干得咳出血,他们说他们已经百年未降雨,硬生生被渴死。
众人皮肤正在被火烤,他们似乎在祈求在乞着什,认错,道歉,各种求饶。
有白衣男子站在远处看着他,他脸上有刺青,上面纹个“罪”字,脚下拴着镣铐。
他头发黑中泛青,眼眸黑中泛蓝,面容也清秀。
他见到胥朝起深深躬身,隐约间他听到“愿以魂魄换雨”。
胥朝起忽然醒,他认真地看着下面布雨图,寸寸仔细翻找,直到快到中间时,他手指顿顿,盯着处蓝色之地。
这是片海。
他指腹磨拭着这片海,触感湿凉,上面盖着层云雾。
待到师兄进来时,也看到他动作。
房内脚步声靠近,阴影将布雨图盖住,温朝夕居高临下看着胥朝起手指所盖之处。
他半蹲下来,柔和地将胥朝起手指拿起,他食指在那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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