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氤氲,暖烘烘。挂着水珠双脚从温泉中跨出来,踩在木屐上。
天黑,胥朝起也没必要再穿上白日繁琐衣衫。他披上白色宽松睡袍,将腰带系好,又看向旁边已经脱下来弟子服,最终拿起弟子服朝着师兄房内走去。
师兄房中烛火未熄,片暖黄。
胥朝起脱下木屐躺在床上,趁着师兄没来,他取出话本先偷偷翻上几页。
这床过硬些,胥朝起趴着很不舒服,到时让师兄换个软点床罢。
许是吃得有些撑,师兄又许久没来。很快,胥朝起便困。
他打个哈欠,趴在话本上,眼睛睁闭。
也不知过多久,屋外终于传来脚步声。胥朝起连忙将话本收下,疲倦双眼困嗒嗒地抬起:“师兄……”
温朝夕进来便是这幕,气息似有停顿,他喉结微滚,头侧低,自那眼后便再也没有看小曜。
他走到床边,也瞧见那件破碎衣衫,富有力量手掌将衣服拿起,他顺势坐下,变出针线。
就在这时,小曜爬过来,他丝毫不察,眼神带着清澈与困倦,就这样毫无防备地将脑袋枕在师兄腿上。
师兄腿比较硬,许是肌肉过于紧实,并没有硬床躺着舒服。
胥朝起翻个身,可还是师兄味道更让人心安放松些,这让他身体更加舒缓,险些都要化。
他仰着头看着师兄缝衣,许是如今宗门太有钱,弟子服都成法器,只见灵光闪烁,他丝毫看不懂针法。
他三岁时,本也应该缝衣。缝衣理由不是传统,而是那时映天宗太穷,还是无籍小派。
他不会缝衣服,甚至有针比他手还长。小小手指笨拙地捏着针,个下午能扎得手血窟窿。
豆大眼泪滴落在衣衫上,他抹着眼泪,直到衣衫被熟悉人拿走。
自那以后,每每夜里,暖黄色烛光下,师兄帮他们二人同时缝着衣。
他什都不会,只能光着脚站在床上把下巴搭在师兄肩上,又或者把自己挂在师兄身上眼不眨地看着师兄缝衣。
师兄热,他给师兄扇扇子,又跑得很快帮师兄带饭。
他亦是不会洗衣,师兄便将二人同洗。长长走廊下,总是能看到个小萝卜头顺道帮师兄收刚晒好衣服,并殷勤地送到师兄房内。
直到后来,他七岁时,与师兄闹别扭,他们互相不理对方。
他衣服又破,这次他倔得自己缝,缝夜,缝得又丑,还没缝好。
他穿着破烂衣衫听课,听就是好几日。衣服破就自己补,结果越来越丑。
夜里,他眼泪吧吧缝着衣,手上被戳好几个洞,渐渐地他困倦地趴在桌上睡着。
第二日,天亮,他迷糊地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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