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步维艰,也不至于上告病折。”
恩俊很清楚韩秀峰现在处境,去年朝廷跟洋人在八里桥那仗,虽只战死三千余兵勇,要是把那些溃逃之后并没有回营算上,真正战死官兵可能只有两千,损失真算不上有多大,可满洲八旗和蒙古诸部马队最后那点精气神却被打没。
再加上随着洋人进犯京城,捻匪越闹越凶,从安徽、河南、山东直闹到直隶,大大小小上百股,拿起刀枪就是贼匪,放下刀枪就是普通百姓,很难甄别,而且大多会骑马,来去如风,比长毛都难对付。
僧格林沁好不容易收拢些马队,就奉旨出剿,从直隶剿到山东甚至河南,京畿带就剩胜保手下八千兵,驻守古北口四千多八旗和蒙古马队,以及驻守密云近三千兵。并且在所有人看来,这几路兵马中真正能打仗只有驻守密云官军,确切地说只有河营这四百多兵。
皇上和随驾郑亲王、怡亲王及肃顺等王公大臣,之前是指望河营阻截洋人,现在则指望河营威慑京城,以防京城有变。
想到这些,恩俊突然有些后悔不该火急火燎赶回来。
事到如今,韩秀峰不想跟他隐瞒,接着道:“原打算把兵权交出去,然后辞官回乡。结果也不晓得是热河那边是时半会儿没想出接替驻守密云人选,还是打算通过牵制新设总理衙门,反正是直没答应,就这拖到你回京。”
“通过您牵制总理衙门?”
“信诚,你是真不晓得还是假不晓得?”
“四爷,是真不晓得!”
“这说吧,现如今在总理衙门当差人,全是咱们厚谊堂人。万仕轩和王乃增做上总办章京,特木伦和云启俊做上帮办章京,之前各房翻译和之前派出去那些人全在章京上行走。”
恩俊反应过来,不禁苦着脸问:“肃顺定以为只要有四爷您在,新设那个总理衙门掀不起多大风浪?”
“确切地说应该是觉得有你在,新设那个总理衙门掀不起多大风浪。”
“?”
“你以为你这个副都统是怎做上?你以为你大哥那总管内务府大臣又是怎做上?”韩秀峰深吸口气,接着道:“博川也没闲着,几次跟恭亲王联衔奏称洋人答应卖枪炮甚至炮船给咱们,奏请筹设神机营,甚至奏请调回京筹办。”
“皇上恩准吗?”
“只恩准半,只准他们筹建神机营,不但没恩准回京筹办,甚至都不准他们从河营抽调员弁。”
恩俊喃喃地说:“文大人之前跟恭亲王没什交情,现在怎跟恭亲王走这近!”
“人家是共过患难,何况为江山社稷计,他们正在做切并无不妥。”
“四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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