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啥肥缺,争人不算多。们将来就不样,搞不好就算补上缺也得等年半载才能真正做上官。”
潘二愁眉苦脸地说:“早晓得捐官容易补缺难,没想到会这难!”
“所以有些后悔。”
“后悔啥?”
韩秀峰停下脚步,苦笑道:“要是早晓得那方砚台值三四百两,早晓得那半斤金鸡纳霜能卖五百两,就想法儿凑凑,凑两千两把叔欠你爹银子还上。”
潘二没想到韩秀峰会冒出这个念头,下意识问:“还上你叔借爹银子,那这个缺不补,这个官不做?”
“要是早晓得真不会补,因为不晓得要等到猴年马月才能补上缺做上官,就算能补上缺做上官也不晓得能不能把花掉银子赚回来。毕竟巡检就那点官俸和养廉银,要是没陋规几十年也赚不回来,何况朝廷不可能让做那久官。”说完之后,韩秀峰又长叹口气。
潘二能听得出韩秀峰这番话既是有感而发也是肺腑之言,急忙道:“四哥,眼看就要过年,你定是想家,定是想嫂子。”
“每逢佳节倍思亲,难道你不想?”
“也想,可们千里迢迢来京城是为啥,”潘二觉得有必要劝劝有些心灰意冷韩秀峰,搂着韩秀峰肩膀眉飞色舞地说:“四哥,们抛妻弃子,吃那多苦,受那大罪,跑京城来可不是只为赚钱。两千两说少不少,说多也不算多,况且你这大本事,在哪儿赚不到这两千两!”
“不为银子为啥?”韩秀峰禁不住笑问道。
“出人头地,光宗耀祖!”潘二拍拍他肩膀,振振有词地说:“四哥,你想想,在巴县不管们赚多少银子,人家还是瞧不起。做上官就不样,哪怕只做任,回去之后你就是士绅,谁敢再瞧不起你,今后谁敢再不让你韩家子弟去考功名。”
“这倒是,要是不做任官,们韩家永远是冷籍,永远翻不身。”
“所以说们不能打退堂鼓,再苦再难也得咬着牙把缺补上。”
韩秀峰越想越好笑,忍不住问:“潘兄,你处处为着想,可你自给儿呢?补上缺做上官能光宗耀祖,你跟不样,现在是长随以后还是长随,出不人头不地。”
“你做上官就能跟着沾光,”潘二想想又连忙道:“四哥,你放百个心,沾光归沾光,但有分寸,不会打着你旗号在外面敲诈勒索,不会坏你名声、不会毁你前程。就是想沾点小光管张嘴,顺带跟着见见世面,长长见识,学学咋做官。”
韩秀峰乐,停住脚步问:“潘兄,你也想做官?”
潘二回头看看身后,咬牙切齿地说:“四哥,家事你又不是不晓得,就像个后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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