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鞋脏
湿，连裤子上都是泥水。
来得太早，衙门还没开，不过就算开也不能进，只能在门口守着，等兵部堂官在里头掣签，等掣选结果出来喊到名字再进去。据说兵部笔帖式会唱名，唱完名还会张榜公布掣选结果，并且就贴在前头
墙上。
韩秀峰见天安门方向又来几个武官，低声问：“大哥，他们好像也是来听信儿，你认不认得？”
杜三甩甩脚上泥，看着迎面而来几个武官道：“不认得，没见过。”
“三年前落第武举不光你
个，应该能碰上几个熟人。”
“
上次来时就在校场上射几箭，掇掇石头，然后默写篇武经，考完就回会馆，哪有啥熟人。”
“们重庆府难不成就你个武举？”
“那次还真就个。”
正有句没句地聊着，兵部衙门大开，从里面跑出队衙役，紧接着出来两个从六品笔帖式，站在门口环视着众人。
“快，快，马上开始。”
“什
马上开始？”
“掣签，也就是抓阄。”
……
韩秀峰回头看，才发现刚才光顾着聊天，竟不晓得已经来二十多个候补和候选武官。不用问也晓得他们中有跟杜三样武举，甚至有武进士，同样有捐纳出身。
看不见大堂里头，但听身后人议论能想象出里头情景。
个高高瘦瘦从五品武官眉飞色舞地说：“听说今儿个是尚书大人和都察院兵科给事中黄大人、山西道御史古大人主持抓阄。尚书大人和侍郎大人抽名字，给事中和御史大人抽官缺。”
“抽到之后呢？”个武官好奇地问。
“抽到唱名。”
“唱完名呢？”
高高瘦瘦武官得意洋洋地说：“唱完名，兵部把抽中者名单交给九卿、科道*员，会同复查们这些人详情，把行为不端，出身不正，混冒籍贯，虚捏年岁，年老衰疾举出，交兵部奏闻，验看无误再履行引见，引见完就可以去礼部领凭赴任。”
韩秀峰心想原来掣选武官不只是兵部事，居然惊动那多衙门，甚至有御史。
正感慨不管文官还是武官，这个缺都没那好补，兵部衙门里有人放声高唱：“参将，广西提标右营，贺荣贵，山西壶关，行伍！”
“守备，广西提标左营，熊继仁，山东邹平，武举！”
“游击，广西抚标富贺营，滕金斗，河北保定，荫生！”
……
这是按官缺、某人、籍贯、出身来，刚唱这个腾金斗是河北保定人，他父辈或祖辈做过三品以上大官，所以是荫生出身。那个山东邹平熊继仁跟杜三样是武举，也被外放去广西，不过个要在广西巡抚麾下效力，个要在广西提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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