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问道:“那夔州知府会不会收拾周二?”
韩秀峰被杜三给问住,想想无奈地说:“事到如今有两种可能,要是夔州知府想捞银子,姓周运官又拿得出银子,那这案子会大事化小、小事化;要是夔州知府为官清廉,并想造福地方,那不光会法办周二,还会呈文制台衙门,求制台题奏弹劾周知县。”
杜三本以为能借机赚笔,咋也没想到可能会是这结果,愁眉苦脸地说:“二弟,估摸着夔州知府会要银子。”
“要银子就要银子吧,反正跟们没啥关系。”
“咋没关系,们差点被栽赃陷害,叔营里还死两个人!”
“啥叫差点被栽赃陷害,差点就是还没有,就算有大老爷们也还们清白,没让你蒙受不白之冤已经很不错,你还想咋样?至于你叔营里死两个兵,在大老爷们看来真算不上啥事,顶多让铜天王赔点银子。”
“早晓得会这样,就不……”
“不啥?”韩秀峰岂能不晓得他是咋想,拍拍他肩膀:“大哥,其实早想提醒你别抱太大希望,但想来想去还是没说,因为觉得这事你晚点晓得没啥不好。你跟不样,等到京城很快能补上缺,很快就能去上任,经历过眼前这件事,你今后就晓得该咋做官,至少不会再想着与虎谋皮。”
潘二终于明白在巴县收拾周知县时韩秀峰为啥不去向巴县大老爷禀报,而是去找“摇头老爷”陶主薄,因为找县太爷就是与虎谋皮,搞到最后恐怕连口汤也喝不着。
杜三也意识到韩秀峰良苦用心,不禁苦笑道:“二弟,让你见笑。……鬼迷心窍,其实早该想到。”
……
就在三人在“班房”里窃窃私语之时,刚到不大会儿夔州知府正坐在堂上听夔关委员辉图、夔关巡捕佟柱和左营千总禀报。夔关监督坐在左侧下首,奉节知县坐在下下首,夔州副将个人坐在右侧下首。
夔州知府放下税票,看着众人问:“诸位,这说事情并不复杂?”
刘副将拱手道:“府尊,卑职以为到底是不是栽赃陷害,把相干人等全带上堂来问遍就晓得。”
“也好,不过用不着全带上堂那麻烦,带个云南衙役问问便是。”
“先问问也好,省得耽误工夫,王二墙,传个云南衙役来。”
“嗻!”王千总先拱手行礼,旋即领命去“班房”提人。
夔州知府端着茶碗喝几小口水,个衙役被王千总和两个把总拖到堂上,见面前端坐着四个大官,衙役顿时吓懵,双腿软跪倒在地。
夔州知府不想跟个衙役浪费口舌,淡淡地说:“奉节县,你问吧。”
“嗻!”邢知县缓过神,坐直身体,清清嗓子,厉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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