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到底是啥衙门?”
韩秀峰抬抬鱼竿,笑道:“经厅署是夔州同知官署,同知是知府辅佐官,们重庆府也有个同知老爷,只是后来江北人越来越多,就划治设立江北厅,同知老爷就移驻江北厅城,虽是正五品,其实跟州县官差不多,不过也比做夔州府同知强。”
潘二追问道:“咋就比夔州同知强?”
“同知虽说分掌地方盐、粮、捕盗、江防、河工、水利和清理军籍、抚绥民夷等事务,但终究府台辅佐官。府台岂能放权于人,宁可多聘几个幕友,多带几个长随也不会让他管这些事。们巴县有两个摇头老爷,他其实也是,只不过是府衙摇头老爷。”
“难怪个个想当掌印官,个个想做正堂。”潘二总是明白当辅佐没前途,想想又好奇地问:“四哥,城里这多衙门,那多老爷,遇到事谁听谁,到底谁最大。”
“当然是夔州知府,知府正四品。不过夔关是户部榷关,关差又大多是内务府派遣,所以府台管不他们。不过管不归管不,夔关监督也不敢不给府台面子,见着府台还得恭恭敬敬。”韩秀峰顿顿,接着道:“至于夔州协标,虽说归重庆镇总兵管,但在地方上要听府台。”
潘二反应过来,不禁笑道:“这说铜天王真要是追过来栽赃嫁祸,们就去求府台主持公道!”
“不是们去求,是王千总去求协台,协台再去求府台主持公道。”
“对对对,们跟府台哪说得上话,这事能不能在夔州,说到底还得靠杜老爷。”
……
正说着,只见两条快船顺流而下,直奔码头而来。
潘二开始没注意,直到听见那两条船上人呵斥别船让开水道,这才发现站在船头上那个身影有些眼熟。
“四哥,他们真追上来!”
“起来,让他们看清楚点。”韩秀峰放下鱼竿,爬起来扶着舱顶喊道:“王千总,大哥,铜天王来,铜天王追上来。”
杜三顾不上再喝酒,扔下酒碗笑道:“墙叔,那些个龟儿子来得好快,就比们晚个多时辰。幸亏二弟早有警觉,不然这次真要栽他们手里。”
送银子来,王千总比杜三更兴奋,回头笑道:“来得正好,李贵,给岸上发讯号!”
“晓得。”李把总扔下酒碗爬到船尾,先喊下躲在旁边船上两个汛兵,又站在船头跟留在岸上汛兵打手势。
就在这边做准备之时,周二爷也看到穿着身官服韩秀峰,激动无以复加,指着韩秀峰呵斥道:“大胆韩四,竟敢偷盗官铜,还不束手就擒!”
他话音刚落,船上衙役和青壮纷纷拔出刀或抄起棍棒。
他离这边还有两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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