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时间,就算查实到头来可能还是让他继续做这个运官。
不过这些不是重点,也不是他个区区九品主薄该管。
陶主薄可不是韩秀峰这个官场愣头青,拿起韩秀峰刚写清册,慢条斯理地说:“周老爷,您说韩老弟指鹿为马构陷您,但您给们巴县移文上可不是这说,白纸黑字写清清楚楚,督运滇铜云南楚雄府定远县正堂加三级记录次周,为遵旨议奏事。今将各船装载铜斤数目并梁头入水尺寸编制号次、编造清册,移送查照施行。
计开:第号夹,中船只。梁头丈二尺,装铜三万斤,船身入水三尺三寸;第二号夹,中船只。梁头丈二尺,装铜三万斤,船身入水三尺三寸……以上共船十五号,每只装铜三万斤,共装滇铜四十五万斤。合并声明,外兵牌船只。”
周知县愣住,韩秀峰禁不住笑。
陶主薄放下清册,紧盯着他道:“周老爷,口说无凭,们得有实证。您共十六只船,其中十五只装载滇铜。现在们又查获到只,并且船上样装载滇铜三万斤,这只船是从哪儿来,船上滇铜又是从哪儿来?”
韩秀峰暗赞个姜还是老辣,忍不住追问道:“周老爷,韩志行可以构陷您,但韩志行又不是神仙,凭空变不出船铜来!”
周知县悔之不及,心想早晓得这样就不应该急着移文巴县。
他下意识看看堂外,定定心神,沉吟道:“陶兄,事已至此,本官也就不怕你笑话。解运滇铜是苦差累差,不信你大可差人去云南查证,真是文钱运费也没有。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钱让本官怎把几十万斤滇铜运抵京城?万般无奈之下,本官只能捎带船铜沿路贩卖,以补贴运费。”
“周老爷,您这个差有多苦有多累下官是晓得,捎带船沿途贩卖以补运费不足也在情理之中,不过们查获可是官铜,下官想问问官铜您是咋捎带出来,官铜能沿途贩卖吗?”
“这……这实属无奈,这纯属权宜之计。”
“周老爷,你都是朝廷命官,再无奈也不能盗卖官铜!恕下官直言,您这不是权宜之计,您这事要是捅上去是要掉脑袋!”
韩秀峰不失时机提醒道:“周老爷,您或许能保住脑袋,但外面那些人吃饭家伙肯定是保不住,好像其中还有您胞弟,他要是被秋后问斩,您怎跟家里人交代?”
陶主薄深以为然:“是啊周老爷,下官想想就替您痛心。”
周知县怕就是这个,不然他真会破罐子破摔,见退无可退,干脆问道:“陶兄,韩老弟,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你们开口吧,到底想怎样?”
陶主薄倒也痛快,啪声拍下公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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