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搭他顺风船,想都没想就回绝道:“老弟,你有你难处,愚兄也有愚兄难处。愚兄身为朝廷命官,对外面那些龌龊下作之事是深恶痛绝,可这几十万斤滇铜运费早被藩司给扣掉,不让外面那些个夯货讹点银钱,这运费谁来出?”
“在下啥也没看见,啥也不晓得。”
“老弟,这不是有没有看见,晓不晓得事,而是愚兄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实在是有心无力帮不你,何况你还是主仆三人。”
“周老爷,主仆三人只是搭船,不用您管饭。”
“老弟,你就别再为难愚兄。要是让你们搭船,天晓得外面那些个夯货又会提出什更非分要求,又会做出些什天怒人怨之事。造孽啊造孽,上辈子到底是造什孽才被摊上这苦差……”
周知县说着说着竟掩面擦泪,搞得像对外面正发生事真有多歉疚般。
韩秀峰暗骂句老狐狸,随即话锋转:“周老爷,实不相瞒,在下过去这些年直在县衙户房帮闲,跟三班衙役关系还算亲近。而们巴县水道并不好走,共有险滩二十三处,要是风疾浪高翻船,在下或许能帮上几分忙。”
周知县暗笑有险滩好啊,有险滩才能翻船,不翻几条船,怎跟户部和工部解释铜斤亏缺缘由!
他干脆不装,转身指指刚写好公文:“老弟,这就不用你费心。愚兄马上就差人移文巴县正堂,真要是风疾浪高翻船,贵县正堂自然会差人去江里捞。”
韩秀峰不想把事做绝,紧盯着他情真意切地说:“周老爷,让主仆三人搭顺风船对您而言只是句话事,对来说却是天大恩情……”
“老弟无需多言,此事没得商议。”周知县不想再磨嘴皮子,端起茶冷冷地说:“老弟既在衙门帮过闲,应该知道愚兄肩上重任,为确保几十万斤滇铜安全运抵京城,闲杂人等是概不能上船!”
韩秀峰心想这翻脸比翻书还快,刚才还称兄道弟谈笑风生,这会儿就振振有词冠冕堂皇。
“周老爷息怒,是在下孟浪,这就告退。”
“不送!”
韩秀峰钻出船舱,想想又回头笑道:“周老爷,在下平时没啥事都在前头城门里,您要是有用得着在下地方,只管差人去喊。”
“走吧走吧,老爷有什事会去找贵县正堂!”
“行,找们县父母也好。”韩秀峰笑笑,头也不回地跳上货船由原路返回。
周知县越想越窝火,呵斥道:“刘三,再有人求见先问清什事,别见着几个铜板就给人传话!”
“老爷,不是见他也是个官。”长随站在舱口苦着脸解释道。
“你狗眼瞎,没见他只是个九品吗,还是个候补穷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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