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你。”
“不不不,四哥,们还是码归码。你家是欠点债,不过那债是你叔欠爹,跟俩没关系。在家时不都是说好,出门你就是老爷,就是你家人。”
潘二说很认真,说完还重重点点头。
韩秀峰心道这二世祖居然有点道行,说话办事居然滴水不漏,干脆笑道:“既然潘兄非要这说,那们喊两个脚夫挑上行李走吧。”
“好,你看着行李,去喊。”
……
潘二这些天净琢磨着今后怎跟韩秀峰斗智斗勇,该小气时候文钱也不会花,该大方时候用不着韩秀峰开口,就跑到街对面蹲在路边两个脚夫面前,痛痛快快地掏出钱袋,想想又回头问:“四哥,们去哪儿,不晓得地方不好算钱!”
“十八梯。”
“有多远?”
“蛮远,不过他们都晓得。”
“成,先问问。”
巴县城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并且要挑就那点行李,脚夫们认得韩秀峰,晓得他是衙门中人,不敢漫天要价,开出价钱还算公道。见韩秀峰点头,潘二痛痛快快把钱给,盯着俩脚夫把行李用绳子捆上,挑着走在前面。
他没怎进过城,每次来也都是来也匆匆回也匆匆,看着自古商贾云集、热闹非凡,素有“白日场”之称白市驿街道,感叹道:“城里就是比走马强,这多铺子,这多人。”
“倒觉得走马好。”
“四哥,你是在城里呆腻。”潘二像个好奇孩子,看看这儿,看看那儿,路东张西望,看着看着突然指着前面牌坊问:“四哥,这是谁家牌坊?”
这是座青条石砌牌坊,两边立石是整条,没有接头,缝隙自然。牌坊上书“天赐慈龄”和“帝隆孝德”几个大字,边上雕刻龙凤图案巧夺天工,不是乡下那些用木牌坊所能比拟,难怪他如此稀罕。
韩秀峰抬头看眼,如数家珍地说:“这是周氏孝德牌坊,高二十七尺,宽十五尺,是乾隆朝时立。”
“乖乖,乾隆朝时立,比爹年纪还大。”
“别说比你爹,比你爷爷年纪也大。”
“是吗,算算……”
潘二装傻充愣,韩秀峰也不在意。
本以为十八梯不远,结果走到天黑也没到,走着走着经过衙门,潘二不怕官差那是在走马,在城里却不敢造次,躲在韩秀峰身后好奇地问:“四哥,这就是县衙?”
“是啊,匾上不是写着。”
“刚才好像路过两个衙门,那两个是啥衙门?”
“刚才路过是总镇署和右营署。”
对衙门里事潘二是真不懂,又追问道:“总镇署是啥衙门?”
“重庆镇衙门,就是绿营。”
“城里咋这多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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