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戏。”
“别耍太晚,早点回去。”
“晓得,走啦。”
……
跟潘二来到潘家,关捕头果然坐在上首,潘掌柜像是中午没去过韩家讨债般跟关捕头谈笑风生,潘家老大和老三坐在下首作陪。
“贤侄,就等你开席,来来来,坐这儿!”
“潘叔,您这也太客气。”
“这不是客气,是应该,”潘掌柜举起早斟满酒杯,看着也是刚落座潘二,哽咽地说:“贤侄,都说儿行千里母担忧,其实儿行千里做父亲又何尝不担忧。眼看长生就要跟你起去京城投供,是真舍不得真放不心,可不让他出去见见世面又不行。当着关捕头面,叔敬你杯,长生以前要是有啥得罪之处,还请你别放在心上,这杯酒就当叔替他给你赔罪。”
舔犊之情溢于言表,能看出也能听得出来他这番话发自肺腑。
韩秀峰急忙端起酒杯:“潘叔言重,长生没得罪地方。其实这顿酒应该请,这杯酒应该是敬您。要不是您成全,婶娘和幺妹儿今晚就要露宿街头,爹和三个哥哥就会没生计。无奈赴京投供在即,个铜钱要掰成两半花,摆不起酒,只能借花献佛敬您。”
韩秀峰饮而尽,潘掌柜连忙道:“贤侄,码归码,下午事已经过去,现在说是投供事。先把这杯干,再敬你。”
他非要敬,还说啥要把潘二托付给韩秀峰。
韩秀峰啼笑皆非,回头看看潘二,又转身道:“潘叔,长生比还长岁,世上哪有把兄长托付给弟弟道理。您千万别再这说,们启程之后定会相互照应,相互帮衬,绝不会让您在家里为们担惊受怕。”
“对对对,就应该这样嘛。”关捕头放下筷子,哈哈笑道:“都说在家靠兄弟,出门靠朋友,其实出门样要靠兄弟!”
“是是是,关捕头说得最在理。”
……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潘掌柜已有几分醉意,扶着桌沿关切地问:“贤侄,你打算啥时启程,要不要先看个日子?”
“打算明天去趟乡下,跟爹哥说声。后天早回城,衙门里没啥要办事,但有些私事要办下,再准备准备,等切准备妥当再启程。”
“出那远门,是应该回去跟你爹说声。”潘掌柜微微点点头,想想又问道:“贤侄,不怕你笑话,这辈子去得最远地方就是县城,家长生也样。不晓得此去京城,都要帮长生准备些啥。”
“盘缠定是要准备,没盘缠哪儿也去不。”
“这是这是,”潘掌柜揉揉眼睛,又问道:“除盘缠之外呢?”
韩秀峰被他舔犊之情给感动,没往深处想,放下筷子沉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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