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爷子吐血事,被董事会瞒得密不透风——他们之所以愿意照价赔偿兴旭,也是觉得赖掉胜算不大,想弃卒保车,保住顾氏集团股价。
反正暗中资助K.Q.R.T给兴旭做套这件事,本来就是保密,连集团内些高管也被蒙在鼓里,而多头与空头不同,本来就不用表明身份,直到现在,出面和兴旭交易仍然是K.Q.R.T委托机构,跟顾氏隔着好几层,只要不说出顾氏集团参与其中,就能把这次巨额亏损隐瞒下来,继而避免股价波动。
所以,当然不能在这种‘切以稳住股价’优先时候让人知道老董事长突发疾病住院。
顾老爷子虽然富贵显荣大半辈子,可真到气急攻心、昏迷住院时候,身边竟然没有个亲人。
下属们做主,没告诉远在大洋彼岸留学孙子顾辛,那个病恹恹儿子‘顾旻’,连庄园都很少出,很容易就被瞒住,顾江阔更是被瞒得死死。
因而,顾老爷子就这样孤零零地在医院躺整天,他其实迷迷糊糊地醒来过几回,只是头晕眼花过于虚弱,并没力气跟人说话,也因为胸口堵着大口气,不愿意开口,但他感觉得到,满屋子消毒水味,扣在脸上氧气面罩,令他听得到自己呼吸声,也能模糊地看到病床边冰冷仪器。
医护人员忙忙碌碌地维持他生命体征,但没人关心他疼不疼,冷不冷,只偶尔听到“保密”和“股价”字眼。
顾仲鸿缓缓闭上眼睛,这回,他在梦中又看见久违亡妻,只不过,这次,方婉并不是面目狰狞厉鬼模样,反而和墓碑上照片形象相近,容貌虽然不出挑,但自有股大家闺秀贵气,没有丝血污干净脸孔上,露出快意笑容:“孤家寡人滋味好受吗?”
顾仲鸿在梦中瞪着她,没敢说话,好像生怕她受到点刺激,又立即变成血淋淋恐怖模样。
方婉:“你自作聪明,赔多少钱?几百个亿?连小孩子都斗不过,还敢倚老卖老?”
“没有!”顾仲鸿激动起来,“不许提这件事!”
方婉:“你输,顾仲鸿,算计又有什用,你和小三儿子、孙子,跟你样都是废物,守不住家业。这就叫老天有眼,多行不义必自毙。”
“没有!不可能!几百亿而已,不算什!不在乎!”顾仲鸿怒吼。
“不在乎,那你就不要气到吐血住院啊,身边个人都没有,你死后,也跟样,是孤魂野鬼。”.
“老先生醒?”医生甲说。
“听到他梦呓‘不可能’,‘不在乎’,好像很痛苦,是不是太难受,要不然加针止疼剂?”医生乙问。
“不要。”医生甲说,“病人血压还是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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