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刚刚起身打算离开，现下又挨个挨个坐回来。
没见过老板发酒疯。
这群人默不作声，心里都在偷偷地想——
还挺期待
。
蒋林野看到她严肃认真神情和亮晶晶眼睛，要不是这家伙眼里还带着点儿醉酒茫然，他几乎也要被她骗过去。
他揽住她肩，哭笑不得：“宁宁，
们也回去休息，嗯？”
棠总无情地甩开他：“说话时候不要插嘴。”
蒋林野：“……”
蒋总也敢怒不敢言。
“从TJ成立开始算起，今年已经是第四年……不，四年半
。”
玻璃房子里灯光暖黄，
群人聚精会神，屏住呼吸。
棠宁不急不缓，声音清澈，吐字清晰，好像真坐在会议室里，“今天晚上聚在这儿，几乎都是公司创立之初，就跟起走过来人。”
她停顿下，“过去几年里，们遇到很多事、很多麻烦、很多烦人人，有愚蠢客户，疯狗样对家，以及根本没有长脑子合作方。”
但也都走过来。
“，坦白地说，四年前，创立TJ，就是想跟前夫作对。”她完全不管旁边坐着蒋林野，蒋林野甚至怀疑，她是不是根本忘他还坐在旁边。这个尾音拖得有些长，她语速渐慢，“——之前从没想过，TJ能变成现在这样。”
蒋林野握住她手，有意无意地，轻轻拍拍。
棠宁还在说。
“从来就不是那种聪明老板，经常觉得自己做不出聪明决策，大学学也是完全无关专业，要不是为battle前夫，可能辈子都不会创立TJ……能走到现在，大概也完全是靠运气。”
“从来没跟你们说过，今年上半年出那场车祸其实很严重，几乎让变成个白痴。车祸醒来后忘很多事，包括创立TJ……你们知道那种感觉多恐怖吗，觉醒来，突然有个公司人要发工资。”
“本来想逃跑，反正也不认识你们，留下再大烂摊子，关什
事。”
棠宁顿顿，微微垂下眼，“但是回公司那天，看到简薇在刷个群。用上司名义命令她，她只好把也拉进去。”
她说到这里，众人刚刚四散注意力已经重新被聚集起来，全部集中在这同个地方。
夜色深沉，窗外雪还在下。
棠宁深吸口气，如释重负，“——谢谢你们。”
谢谢你们喜欢，在看得见看不见地方维护，帮辱骂前夫，每天都给解锁新彩虹屁。
几位高层微微怔，突然有些无措。
为什老板发酒疯是这样……怎完全不按剧本走。
她不是应该抱着尾巴倒地撒娇，然后大家扑上去疯狂拍照，回到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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