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刀片削过脸颊。
如今想来,已经离他有些时候,究竟久不久她也不甚晓得。盘龙印存留她身上力量本就不多,天冷,四肢渐渐失去知觉。
即便如此,她仍旧努力呼吸着,裹紧身上斗篷,在屋檐上跳跃奔走,雪仿佛吸去切声响,只剩月夜中雪落如萤。
她悄悄潜进屋,手握紧袖剑,点点靠近床榻。
床帏厚厚拉着,待只剩三步便可触碰床帏时,里头突兀地传出声音。
“神女大人,请慎重。”
温和而稳重声音。
青灯慢慢收身形,站在原地注视床榻上人起身,披上长衣后拉开床帘。
月色落下,勾勒春分平凡轮廓,他依旧礼貌微笑着,坐在床边,神情中无丝毫惊讶。
春分笑道:“夜深造访,神女大人所为何事?这被四殿下看去可不好。”
青灯将袖剑指向他平和眉目,“骨瓷在哪?”
春分看看她黑暗中泛着银光袖剑,笑道:“神女大人觉得,这便可威胁在下说出?”
“是,不是你对手。”青灯自言自语般轻声,下句加重语气,“但倘若这样呢?”
她个反手,将袖剑搁在自己脖子上,神色如春分般平静,眼睛紧紧盯住他,重复地说遍:“骨瓷在哪?”
春分眯起眸中收紧分,他坐在床沿,静默片刻,同样重复遍之前说过话:“神女大人,请慎重。”
“你知道骨瓷在哪里,告诉。”青灯认真地开口,黑暗中她眼睛发出微微亮光,如雪地里幽幽萤火虫,“剑刺进心口,可能还不会死,可如果切掉脑袋呢。”
她嘴角竟咧开丝惨淡而柔和笑来,将剑锋往自己纤细柔白脖颈贴近分,渗出条细细血线,“死,四殿下恐怕会很难办吧,春分节使?”
房内时间寂静,只有窗外雪依旧轻盈地落,落在屋檐,结成白色霜。
青灯几乎将自己袖剑搁在脖子上半柱香时间,床那头才传来春分沉沉声音,“神女大人,你疯。”
青灯心里舒口气,自嘲般笑笑,“告诉罢,春分节使。”
骨瓷并不在净篁楼。
路将他带来所花时日颇多,白澪担心其中恐有变故,不如就近囚禁,等祭祀之时再并带出。
青灯心中琢磨出打算,临走前她回头对春分行礼,说:“你见到白澪师兄时,帮带句话,他小青灯早就死,死在与徐孟天成亲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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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月后。
中原冬日更冷。
今日到是阳光正好,青灯去城门口包子铺买四两包子,又折出城,个跃身跳上城墙,眼见个老妪将自己裹得厚厚,双手拢在袖里,靠在城墙上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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