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瓷你会去吗?”
“自不方便。”他长长手指在空中划开光晕,十指交错,开始勾勒阵法结界,想来是为晚上做准备,外人进入夜凝宫,他自然需准备妥帖些。
青灯这才反应过来,她都忘骨瓷看不见,禁不住伸手在他眼前晃晃。
看不见……该会是怎样呢。
青灯即便只活十八年,可她又在此刻觉得她比骨瓷要幸运得多,即便对方是天下第术师。
“骨瓷你是出生起就看不见吗?”她忍不住问。
骨瓷坐在桌前,双手仿佛翻花绳般动着,光之轨迹荡漾在指尖,青灯时看入迷,过好久骨瓷却应声:“是。”
“那不是根本不知道这个世界是什颜色?”
“看到颜色与你们不样,不过,也知天是‘蓝’,草是‘绿’。”骨瓷淡淡道,低头,张开双手忽然交错聚拢,然后扣住,银色光辉从他指缝间流泻,瞬后消失踪迹。
那刹那,青灯清楚地看见天空暗暗,又恢复原状。
是结界。
青灯想想,忽然抓住骨瓷手,少年怔下意识抽出,青灯又抓紧些。
骨瓷轻微挣扎下,便由着她握在掌心,雪白面庞朝她侧侧,似乎询问。
他手很凉,几乎和她是个温度。
青灯将凳子拉近些,将少年洁白手放在自己脸上,慢慢摩挲,他指尖滑过她眉眼与鼻梁,最后是下颌,青灯双手握着他,认真地说:“是什颜色?”
骨瓷低头斟酌片刻,才道:“温暖颜色。”
“你看不见,可从未见你摸过别人脸,在中原,看不见人总会摸身边人脸来确认样貌。”
“不需要。”骨瓷抽出手。
青灯没有反驳,却伸手摸摸他脸,他脸也是冷,肌肤瓷白光滑,五官精致。
点点触感,少女柔软指尖,丝般滑过他鼻梁。
骨瓷没有抗拒,青灯笑笑说:“你看,即便你能认出谁是谁,可还是不样吧。”
窗外上午阳光正好,正值夏末,隐隐约约有些蝉鸣,那些金色光芒落进来,落在小少年长长银色睫毛上。
她又问骨瓷为何开宴,骨瓷却什也不说,回屋研究书法医理,青灯撇撇嘴自觉无趣儿跑去问王安生,这仔细看,确下人身影来来往往匆忙些。
王安生正在宫内侧门里张罗登记,人来人往,青灯惊诧地看着箱箱贡品被抬进来,朱红描金漆大红箱子扣上金灿灿雕花锁甚是富贵,后头队伍老长。
“这是……”
“献给宫主大人及圣女大人礼物。”
青灯嘴角抽,“这也……太多罢?”
“祭祀将至,自然不同。”
“祭祀?”青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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