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守己模样来,是以娘子干脆破罐子破摔,愣是把这张脸画得妩媚动人,那颜色饱满妆容,就如锦上添花,熠熠生辉,令人挪不开眼。
这张脸,沈却再熟悉不过,可还是能时时被她惊艳。
抚摸她乌发动作稍顿,沈却目光落在她唇上。
虞锦动不动地看着男人逐渐倾身动作,留有理智地抵开他胸膛,很难为情道:“还是等,等王爷会客回房再……口脂太红,印在唇上会让人笑话。”
沈却缓缓吐息,点头退回去,“那你等,饿吃糕点,若是想吃别,让厨房给你做。”
虞锦应下,目送他离开后,总算松口气。
许是避火图册看得太过仔细,虞锦完全明白他那“等”二字包含多少含义,只觉得耳尖滚烫,快要不能呼吸。
她紧张兮兮地捂着脸绕着圆桌转两个来回,平息躁意后,才老老实实坐下候着,眼看窗外天色渐暗,星子布满天。
炊金馔玉,宾客满堂,王府还笼罩在喧嚣声中。
沈却虽无心应酬,却也当真没法脱身。今日来大多是军中同僚,个个酒量极好,单是要各个击破灌醉便不是件易事。
且因他平日过于严苛,没少行惩戒之事,多多少少结些怨气,好容易逮到能出气机会,这些武将定也不会轻易放过他,杯接杯敬酒,浑然没有要手软架势。
好在白叔已有准备,捧着阴阳酒壶跟在沈却身后斟酒。
有人已醉糊涂,却仍旧上前敬酒,酒后吐真言道:“兄弟们平日不敢讲,王爷啊,您那张脸可真真是不苟言笑,吓人得哟,您说您对们这样也就罢,可不得吓着王妃?”
又有人附和道:“就是就是,这女人可不好哄啊,王爷,府中有两房姬妾,也算是总结些经验,与您细讲——”
沈却拂开醉鬼攀上他胳膊,冷淡道:“不必。”
他端正地坐在桌前,听那些平日规矩同僚下属正声更比声大在厉声谴责他平素里严苛做派,醉到无人反应过来南祁王还在场,甚至有人高声道句“毫无人性”。
沈却漠然,静好会儿才起身道:“都记下来,明日酒醒后,让他们自己看。”
“……是。”
段荣对那几位将军深表同情,看他们还乐呵呵,全然不知明日要发生什。
依旧有人不停敬酒,沈却并未推拒,直至饮下第百多杯酒后,敬酒之人被虞时也挤开。
虞时也不高兴地皱皱眉头,道:“王爷喝这多酒,今夜是打算要妹妹独守空房?”
新婚之夜未能圆房,他就不怕传出什风言风语来?
届时王妃要在府里立足,难免不是那容易令人信服,就连虞时也新婚之夜都明白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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