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公办样子。元钰清不由多觑他眼,近来沈却所为他虽未言语,但都看在眼里,元钰清惯爱风月之事,自是眼看透。
不过虞锦并非寻常人,比之让虞家父子自己找到垚南,不如送份人情过去,将来公事好商量,私事也好商量。
这些谋略上南祁王自不需他提点,但是……
元钰清临出门前,脚又收回来,转而道:“王爷,可要与老太君知会声?”
至于知会些甚,他二人心知肚明。
沈却微顿,他向自己拿惯主意,倒是少想茬。男人颔首,沉声道:“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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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州自垚南相距甚远,没有探子快马加鞭传递消息,寻常人时间还尚未能得知此事。
虞锦对父亲和兄长翻天覆地搜寻她事无所知,正对着那摞画卷发愁气闷。
她将那些画卷拆开,倒是察觉出老太君择孙媳喜好,这些画像上姑娘,无不是长相温婉大方,既不过于出挑,又不至太平庸,俱是副知书达理、端庄贤淑模样。
虞锦忽然摸上自己小脸,道:“落雁,拿镜子来。”
落雁闻言,忙寻来面小镜子递上。
虞锦揽镜自照半响,她这小脸实在生得太过惹眼,与老太君喜好半点沾不上边,是时下各家主母都较为排斥那挂“红颜祸水”姿色,想来老太君也并不会喜欢她。
不过,她若稍稍收敛些,例如眼尾这处往下压几分,再例如唇线莫要画得这般饱满,也是十分大家闺秀,她在灵州名声便极好,人人都夸她得体呢。
倏地,虞锦手腕顿。
她这是在想什……?
虞锦发呆自闭。
时间息息过去,眼看天色暗下来,落雁布好菜,她才稍稍就两口,便无甚胃口地命人撤下。
时至夜里,夜幕低垂,小室昏暗难明。
落雁伺候虞锦熟悉,正要拆她发髻,就听虞锦吩咐道:“再点盏灯,把剩下画卷拿来。”
落雁微愣,“夜深,姑娘还看?”
虞锦应声,也没多言。
落雁却当她真心意为王爷挑选王妃,不由稍显犹豫,想替王爷说句话,但对着失忆之人又难以开口,磨蹭半响,只好为她再燃盏灯。
夜阑更深,红烛轻摇,女子纤弱影子在白墙上晃得有些扭曲。
阖上最后卷画,虞锦已然胸闷到说不出话来,兀自生着莫名其妙闷气。
她灌下半壶茶水,抬手在耳边扇扇风。
还是好气。
正此时,窗外传来沉溪声低喊:“王爷。”
虞锦怔,这个时辰,沈却来作甚?但不知为何,她还不是很想同他说话呢。
“吱呀”声,屋门被推开瞬,虞锦未及深想,立即俯身趴在桌前,闭眸阖眼,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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