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那仗怎打,都打不到原州来,谁知虞大人这回竟是没挡过去,倘若敌军长驱直入话,第二个遭殃便是原州,与老爷都担惊受怕好几日。”
虞锦轻轻拂拂茶盖,道:“也不知边城如何,有没有虞大人与大公子踪迹。”
“不可能。”庄氏摆摆帕子,道:“家老爷盯着呢,半个人影都没瞧见,说起来虞夫人也是个可怜人,接连失去夫君、长子,眼下连二姑娘都丢,这些日子也没个音信,许是遭遇不测……”
虞锦颗心本在庄氏那句“不可能”里坠坠,乍听闻蒋淑月,又生生揪起来。
时没忍住,虞锦脱口而出道:“她可怜?”
庄氏没听出不对劲来,反而道:“沈姑娘久居垚南或许不知,这二姑娘虽并非虞夫人亲生,但却是手把手教养长大,疼得跟心肝似,据说二姑娘成亲当日,她面哭着面随花轿,人都险些晕过去。”
“还有如今,为怕二姑娘遭遇不测,她日日吃斋念佛,以泪洗面,可怜呐……”
虞锦木然,蒋淑月好手段,逼得她沦落至此,自己竟还捞个好名声。
她重重握下拳,风轻云淡道:“近来想请戏班子听戏,魏夫人可知哪里戏班子最好?”
庄氏思忖片刻,只道:“那自是平玉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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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锦攥着这点碎银子,在平玉楼外遥遥望着。
虽说是正经戏楼,但寻常姑娘家都是请戏班子去府里唱曲儿,倒少有自己亲自上座。
沉溪犹疑不决,试图劝说虞锦,“姑娘,您若真想听曲,不若请戏班子去画舫上,此处鱼龙混杂,怕冲撞姑娘。”
可虞锦等不及。
她数数银子,自知这些是不够,便自觉地将发髻上流金花簪、白玉耳珰摘下,并扣在桌案上,道:“要最好。”
这些都是虞锦逃亲前精挑细选,不得不说蒋淑月为让虞锦出嫁做许多退让,定制嫁衣、轿撵还有陪嫁,个顶个昂贵。
掌柜笑弯眼,道句:“二楼上间,姑娘稍候。”
不几时,便有紫衣女子款款走来。
她嗓音似黄鹂,光是开口道句“芰禾见过姑娘”就让人感觉阵酥麻。
不愧是平玉楼靡靡天籁。
虞锦点她出戏,无论是词还是泪,都极为让人动容。
散场后遣开沉溪追上去,道:“芰禾姑娘,这有个好本子,姑娘可感兴趣?”
芰禾侧身,朝戴着帷帽人提提眉梢。眼前人虽遮脸,但芰禾在平玉楼十年,什样达官显贵没见过,单看她端着这身姿和那双半点磨损都没有手,便知其身份贵重。
她道:“愿听二。”
芰禾明白过来她醉翁之意不在酒,原不是来听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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