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才能制住皇上那喜怒无常性子。
是以,除却那些冥顽不化谏官,其余*员乐得自在,自是不会吃饱撑着跑去劝皇上纳妃。
五月中旬,夏季已至。
沈太后正式将凤印交给付茗颂,那沉甸甸印章,光是捧着,都格外烫人。
去年五月末册封立后,至今已近年,可这年来,付茗颂仅仅是协理六宫,并未单独行事过,初担此任,难免手忙脚乱。
毕竟,饶是上辈子,她也不曾有过这种经历。
于是乎,桌案上日夜伏着道身影,那翻阅书籍沙沙声不绝。
好在沈太后还是将孙嬷嬷留给她,总算还有人可商议。
只见姑娘摁着册子角,用食指轻点,道:“这处、这处、还有这处,都要重新修葺。”
她指出,是几所常年未修宫殿。
孙嬷嬷有些讶然,道:“娘娘,这几处宫殿,住是妃嫔们,您也知晓,皇上并不踏足那些——”
“嬷嬷。”付茗颂打断她,道:“皇上不踏足,内务府便因此苛待,传出去,岂不是这个皇后不是?”
这与宅院里主母与小妾,是个道理。
从前在付家时,姜氏再不喜云姨娘,也不曾在吃穿住上苛待过她。
毕竟走出家门,谁都要脸面。
孙嬷嬷愣瞬,旋即弯起眼角,“娘娘可还记得去年这时?”
付茗颂仰头望她,便想起当日之景。
那会儿她刚进宫,沈太后要孙嬷嬷来教导她宫中庶务,她个从五品小官家庶女,什场面都没见识过,孙嬷嬷说甚便是甚,全然不敢有自己主意。
如今想来,恍如昨日。
孙嬷嬷笑道:“老奴给娘娘添壶茶,娘娘接着吩咐罢。”
付茗颂点点头,字句慢慢道。
殿内门窗皆开,阵穿堂风而过,清风拂面,切都正正好。
独独,有事不遂人意。
白日里,遮月来换被褥,将那枕垫掀开时,枚三角符掉落在地。
是去年沈太后抱孙心切,差杨姑姑送来,没成想年过去,付茗颂肚子,还迟迟没有动静……
遮月眼疾手快捡起,塞进抽屉里,嘟囔道:“娘娘莫要着急,许是这处风水不好,奴婢给您换个地方藏着。”
付茗颂抿唇“嗯”声,复又埋头翻书。
可这怎能不急?
莫说朝堂那些个缠人谏官盯着,就是宫里,都还三五不时有人在御花园唱着小曲儿,盼着那龙撵路过,为之停驻呢。
甚至,还从后宫传出,某位美人身子极易受孕这样言论出来。
桩桩件件,无不是在提醒付茗颂,你该有孕,你怎就还不怀上呢?
夜里,付茗颂兴致缺缺,背身而睡。
闻恕焉能不知她心思,手搭在姑娘肩上,摩挲两下,道:“朕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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