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应声。
远远望去,三代同堂,其乐融融。
临离宫时,付茗颂叹声儿,道:“父亲当初,可是最疼爱二姐姐呢,若能多添分关怀,许也不至于此。”
她轻轻道句“可惜”二字,像是拿刀扎付严栢心窝子似,哽得他脚步僵硬,时回不神。
“唝”声,殿门阖上。
付茗颂手中团扇落在脚边,正欲弯腰去捡便听遮月推窗道:“娘娘,雨停。”
阴云散去,天色湛蓝,几丝光亮泄下,暖意袭来-
就在付家人离宫后不久,付姝妍亦被放出宫。
她回到裴宅后,精神不济,频频头疼、胸疼,嗜睡,短短五日,便瘦成把枯柴,卧床不起。
又过三日,裴家便办起丧事。
姜氏坐在园里,颗心缓缓落定。
姐妹至亲,人做错,名誉受损那是连坐。
尤其是还未出阁付姝云。
正如当初云小娘那件事,姜氏不愿闹大,这回亦是同样。
可这回,付姝妍犯错实在太大,姜氏就是有十条八条命,也不敢求到皇后面前去。
但没想到,竟无波无浪。
哦,倒是老太太与付严栢心中掀起番波浪,自那日从宫中回府,二人皆是沉默不言。
似是叫付姝妍那番话扎心窝,几日都没回过神。
姜氏倏地明白过来,二丫头死罪难逃,五丫头却还是要唤付家人进宫瞧她眼,为,不就是要他们心下膈应难受。
她叹声气,从吴妈妈手中接过蒲扇,道:“啊,又欠五丫头个人情。”
云小娘事,付姝妍事,这其其二,她都未叫付姝云受到牵连。
说罢,她远远见付严栢归来,却是连起都不起,无甚情绪道:“去给老爷端碗茶。”
她又说:“给杨儿送碗鸡汤去,这阵子公务忙,都累瘦。”
“欸。”吴妈妈应道-
付姝妍是夜里没,付茗颂早在前夜,便从闻恕口中知晓此事。
他消息快到连盯着裴家遮月都还不及。
男人半楼着她月要身,盯着她将药汁喝下,塞给她块蜜饯道:“这样便放过她,当真不觉委屈?”
他知道她在付姝妍手里吃过多少苦,若是依他处置,付姝妍绝不可能安然死于裴家。
“嗯。”姑娘嚼着蜜饯,碰碰自己小腹,道:“备孕,积德。”
闻恕顺着她手看眼,眉间阴云扫,掌心躁动地移动,可现下她身子没好全,还动不得。
他埋头在她脖颈间,“何时才能开始备孕?”
姑娘抖着肩膀笑起来,伸出只手,道:“五日罢,五日。”——
晃眼,至四月中下旬,春日将过,气温转热。
闻昔出月子,头回带着孩子进宫,小小团子,双葡萄似眼睛瞪得圆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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