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约莫是娘娘呆得无趣,做些针线消遣,倒也是应当。
然而这消遣,付茗颂整日便再没抬起过头,连晚膳都免。
待到亥时,她揉揉眸子,哑着声儿道:“素心。”
素心上前,就见榻上女子伸手递过来个精美圆形荷包,上头还绣两只锦鲤,这绣功,素心忍不住大大惊讶番。
不过,这是作甚?
付茗颂拿过茶水,抿口道:“送去皇上那儿罢。”
素心愣,恍然大悟。娘娘这整日,只用顿早膳,不吃不喝就为做个荷包赠予皇上,想来,也是想要皇上消气。
她虽是闻恕拨过来宫女,但伺候人久,总是要生出感情,且瞧着帝后不合,她们做下人,也无甚好处。
是以,她忙点下头,“奴婢亲自送去。”——
景阳宫。
闻恕捏着这褐色荷包,垂眸不动,元禄也瞧不出他现下是什个神情。
须臾,男人起身,踱步至窗边,手推开轩窗,春日风扑面而来,带着阵桂花香气。
他脑仁突突跳着,那崭新荷包叫他捏变形,他闭眼,就能想起与之相关段故事。
上辈子,约莫是尚家事发前六日——
是夏日。
静谧安详宫殿,花窗被推开半,窗外鸟语蝉鸣,室内人半趴在塌上,手里针线,缝得认真……
衣领微敞,酥-胸半露,全然不自知。
亦或是故意。
听到他来,姑娘立即翻身下来,就着薄薄衣料贴身而上,邀功似道:“皇上,待臣妾给您做好荷包,您戴这个,将瑶妃送您丢,行吗?”
她将善妒二字摆在明面上,也不怕他因此责备她。
这是她心计,她太解男人。
让女人为之嫉妒和癫狂,恰能满足男人占有欲和好胜心,他怎会责备她呢,他被她哄得,满心都只有她。
翻云覆雨,颠鸾倒凤之后,她细喘着气,葱白指尖在他胸口打转画圈,她道:“在家乡,荷包只能送给爱慕男子,且男子若是收下,就是同样也爱慕着女子。”
她亮盈盈眸子抬起,看向他:“心悦皇上,皇上呢?”——
闻恕睁眼,气息急促地喘两下。
那枚荷包终是在尚家事发后,没能交到他手中。
后来很长段时间,他都在想,那日她说话可信?是真,还是又拿来诓他?——
付茗颂送去枚荷包,可回音却石沉大海。
连七日,闻恕没踏进昭阳宫次。
这回便是连沈太后都坐不住,她原还对那日沁心湖事耿耿于怀,总想打破这后宫专宠现象——
然而,不等她打好腹稿,昭阳宫便“失宠”?
可自打这以后,沈太后亲眼见闻恕又回到御书房—景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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