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或是李太医改药方,她这两日睡沉,倒是个梦都没再做过。
正执起玉勺,那头遮月疾步上前,“娘娘,老太太持宫牌在外候着,可要宣见?”
不怪遮月紧张,自打进宫后她便没见过老太太,对老太太印像,还在付家那时,怵很。
付茗颂亦是讶异瞬,老太太来作甚?
“请进来罢。”她淡淡道,放下玉勺,连喝药胃口都没。
须臾,安妈妈馋着老太太上前,老太太在她面前停顿片刻,跪地道:“老身拜见皇后娘娘,娘娘万安。”
瞧,饶是老太太再专横,论身份,也得给她这个曾经看不上、下贱孙女行此大礼。
付茗颂心下复杂,给老太太赐座,“祖母起罢。”
老太太坐下,目光便落在她小腹上,又移至药碗。
她眉头蹙,方才来路上,她见殿外几个宫女眼熟,都是从付家带来……
她将付家带来丫鬟,安置在殿外伺候?
“这药,可是助孕?”
“噔”声,玉勺掉进药汁里。
付茗颂指尖顿,脸色凝滞,同老太太对视半响,屏吸道:“祖母……是如何知?”
老太太眼眸微眯,“皇后久居深宫,不知宫外这事儿,早传开。”
又是长久静默。
付茗颂确实不知这事会传开,事情发生突然,她甚至也未想过这事传开会有何后果,老太太说出这刻,她方才乱心神。
会有什后果?
“皇后贵为六宫之主,此事可大可小,不必老婆子多言,说大,动朝堂,说小,乱后宫。都说出嫁从夫,可女人这辈子,能倚仗,只有子嗣啊。”老太太意味深长看她眼,“老身知皇后对付家有怨有恨,但今日所言,全是为皇后如今考虑,殿外几个从付家带来丫鬟,用好,便能固圣宠。”
最后几个字,老太太说格外语重心长。
遮月边听着,边睁大眼睛,这是要娘娘往皇上身边塞人啊?
倏地,老太太往她这看过来,道:“并非有私心要皇后塞付家人,若皇后信不过,遮月这丫头也是极好,她,皇后总该信得过?”
闻言,遮月那双眼睛,险些瞪出来。
“扑通”声,遮月连忙跪下,摇头道:“娘娘,奴婢没这个心思!”
她急得眼泪都要出来,生怕付茗颂真将她送到闻恕身边,那与送她去死有何异?
过后,老太太离开前,望着她道:“总不好将来,史官记载,当朝皇后心胸狭隘,不顾大局,有负圣宠罢?”
老太太话,没有哪个字是大不敬,但字字句句,都戳进付茗颂心里。
可她也心知肚明,哪里是为她考虑,她这个皇后像是付家尊佛,得宠时泛着金光,笼着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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