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火上浇油。
闻恕抬眉,轻轻道句:“是?”-
付茗颂背过身子由着遮月拿半湿帕子在她身上擦拭,随后才伸手套上衣裳,在腰间系个结。
闻恕过来揉揉她后颈,示意遮月退下。
外头魏时均惨叫声愈来愈弱,但这天岚山隔音实在算不得好,低弱呜咽声也能传进她耳里。
方才遮月同她说始末,付茗颂对魏时均倒也没有半分同情。
她仰起脸,下意识伸只手给他,“宋大人可醒?”
她依旧是惦记着宋长诀,毕竟今日马前那推,实在是叫她惊心动魄,记忆犹新。
临昏过去前见他脸色,实在是算不得好。
“醒,应当无甚大碍。”闻恕回她,边将她手握在手里揉搓着。
他目光落在她屈起膝盖上,“疼?”
原还没多少疼痛感,叫他这问,眼前姑娘抿抿嘴角,双水洗过眼睛瞧着他,缓缓颔首。
当真是惹人疼面孔。
闻恕心下声叹息,拇指指腹蹭着她后颈,绕过膝下将人抱起放在腿上,“疼也忍忍,往后就离朕近些,省得出事。”
不知哪个字戳中姑娘笑点,她抿着唇弯弯嘴角。
闻恕低头瞧她眼:“明日在营帐里待着,养伤,不必出门。”
原本,她身为皇后,也应与臣子同欢才是。
付茗颂瞥眼被缠绕鼓起来膝头,现下确实是欢闹不得,便只得应声道好。
气氛正好时,闻恕不知搭错哪根筋,忽个用力捏捏她脸颊,疼付茗颂脊背挺直,呜咽两声。
她捂着右脸,不知所以望着面前人,“皇上?”
闻恕垂眸,仔仔细细瞧瞧这张脸。
他屈指敲敲她额头:“你能不能安分些,别叫朕操心。”
付茗颂莫名其妙看他眼,声不吭,就当是应。
—
秋意渐浓,天岚山风都透着凉意。
三五日下来,付茗颂腿伤好全,番梳洗穿戴后,便随着众人道至宴上。
犹如大病初愈,免不得朝臣奉承,更甚是攀比着谁送上前猎物更滋补身子,又是番唇枪舌剑。
唯有静静坐在旁宋长诀,只字未言。
可要论功,谁功劳比过他?
朝臣明争暗斗,闻恕未出声阻断,双手握拳放置腿上,侧头瞥眼宋长诀。
恰逢宋长诀来不及收回目光,隔着喧闹声二人相视眼,几乎是瞬间宋长诀便移开目光。
看似沉着稳定,实则露拙。
平日里那双不显山不露水眸子,明晃晃写着探究与警惕。
闻恕迟疑眯起眼,他在打探什?
那头,沈其衡声“宋大人”,打破群臣争乱,营帐内下归于平静。众人纷纷望向宋长诀,似是才想起他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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