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只。
付茗颂愣住,脸色白,吓本就泛红眼眶更深几分。
男人眉头提提,语气不明笑声:“还没有人,敢在景阳宫砸杯子。”
面前人猛颤,当即便伏身跪下:“、不是——”
“不是什?”男人上前几步,居高临下站在她身前,慢条斯理弯腰蹲下身子:“抬头。”
小姑娘吓肩颈都在发颤,抬头就看到近在眼前张脸,下唇咬都快没血色,拼命藏都藏不住怯意。
她听过市井传闻,当今圣上患有隐疾,阴晴不定,出手见血。
因而此刻在付茗颂眼中,弯腰蹲在她面前,仿佛是只张着血盆大口要将她口吞噬鬼魅。
这想,就更骇人。
“、不是故意,”她望着那双深邃眸子,吓声音发颤,越来越低:“赔给你…”
—
她三魂丢七魄出景阳宫,已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回到宴席上,又是如何回到付宅。
夜色深处,姑娘怀里紧抱着被褥,翻来覆去,辗转难侧。
都已至府中,她颗心似乎还没落回肚子里。
犹记今日那只骨节分明又修长手触到她下巴,耐心十足擦去她眼泪,带着诱哄语气:
“你拿什赔?”
“拿你赔给,可好?”
思此,茗颂心尖颤,皱着眉头又翻个身。
许是叫今日之事吓着,这夜她睡并不踏实,频频噩梦。
依旧是梦里大牢,潮湿阴暗,空气中都渗着腐烂味道。
缩在角落女子双手抱膝,紧接是太监尖锐嗓音,“皇上说,赐死。”
最后个字被有意拖长,在空旷牢房里千回百转。
楠木托盘搁置在女子腿边,上头赫然躺着只白色陶瓷瓶,瓶身绘着朵红色水莲,红能滴出血。
忽然,付茗颂猛地蜷起身子,手指狠狠拽住胸口衣裳,那个地方痉挛似抽疼,仿佛毒至五脏六腑,快要死。
须臾,有两道声音愈发近:
“这是谁家下帖子?”
“喏,这不写着,伯爵府陈家姐妹。”
“陈家姐妹与们五姑娘何时有交情,怎将帖子下到这儿来?”
此时,付茗颂猛然惊醒,窗外正是天光大亮,她还保持着拽着衣襟蜷缩进被褥里姿势,许久才缓缓松开。
那梦里疼痛感逐渐消散,门外两个丫鬟说话声又字句飘进:
“外头都传开,五姑娘与伯爵府嫡三姑娘都合中宫生辰,说是太后娘娘要从中挑选人呢。”
“嘘,老太太不许人论此事,你小心挨板子…不过陈家这帖子,岂不是鸿门宴?”
“谁知道呢,这陈家有勋爵在身,后位定非她莫属,未必就将五姑娘放在眼里。”
“五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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