躁拽拽绢帕,都走到自个儿屋中,忽然身子转,往对屋走去。
三月天,气候暖和起来,屋里便闷慌。
庄玉兰刚低头挑帘子,入眼便是付茗颂端着身子坐在红木圆桌旁,执笔在白纸上练着簪花小楷。
她头青丝随意挽起,露出白皙修长脖颈,如此清爽装扮在她身上,偏偏丝毫不显寒酸,反而还有种简单极致美。
丫鬟在旁轻摇着蒲扇,主仆二人时不时说笑两句,倒是十分惬意。
饶是庄玉兰心下再怎觉得凡事过犹不及,也不得不承认付茗颂美太过,但却没有丝毫不及。
见她来,付茗颂匆匆将狼毫搁在梨木笔架上,起身惊讶道:“兰姐姐怎来?”
庄玉兰回过神,尴尬扯着嘴角笑:“今日在姨奶奶房里,听到你来,但那会儿…”
付茗颂下听出她话里窘迫,但这窘迫是为她而窘迫。
“是惹祖母不快,祖母不愿见也是应该。”姑娘低头苦涩笑。
闻言,庄玉兰面露心疼,上前握住她手道:“姨奶奶平日并不爱与小辈计较,你这究竟如何得罪她老人家,说来与听听,还能替你在她面前说道说道。”
付茗颂噤声儿,老太太要塞她进高门大户做妾事阖府上下都传开,庄玉兰想必也有所耳闻,但却不知她因这事儿冲撞老太太。
可她也不愿拿这种事在明面上再说回,左右并非什体面事儿,何必拿出来丢人现眼。
庄玉兰见她闭口不言,究竟是不是因为国公府事也不得而知,心里很是烦闷。
她只好笑笑:“祖母是个强悍之人,也是个颇爱立威,你做几日乖巧状,她定不会再与你置气。”
付茗颂见庄玉兰苦口婆心,心下也领她好,抿嘴笑,道声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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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茗颂有点好,就是善于放下身段,卖乖卖好,她这些年在洗春苑就学会这件本事。
是以,哪怕老太太连着三两日不见她,她也依旧每天恭恭敬敬、本本分分端着补品到老太太屋门前站着。
每日还不带重样。
弄错国公府事儿老太太只同付严栢说过,姜氏尚被蒙在鼓里,对老太太近日这般举措尤为不解,忍不住在付严栢面前说道两句。
她拨着算盘珠子道:“你说母亲怎想,都恨不得将山珍海味往茗儿那屋里塞,她倒好,还冷落起人来。”
付严栢褪下长衫,颇有闲情逸致给屋里兰花剪枝叶,叹声气:“茗儿这丫头,没福分呐。”
姜氏手中动作顿,正欲开头询问,忽然阵珠帘拨动声响,丫鬟脚步匆匆而至:“老爷夫人!宫里来人,说是宣老爷进宫面圣。”
姜氏与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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