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峥走南闯北,他医术高名气大,求医问诊之人不少,也积累下来不少钱财,倘若是他想要在京都里定居,这宅院也是买起。
只是,孙宝珍在每年夏天与秋,最喜欢去地方就是曾经药王谷,孙峥与岑薛青觉得这是小女儿和长女之间若有若无缔联,两人既然要久住建安府,现在就是时候离开。
等到饭席之后,孙峥听闻昭昭要问手臂上痕迹,他仔细打量着,“你这个痕迹,让想到牛痘。”
“牛痘?”
孙峥陷入到回忆里:“当时见着那个牧童,还被吓跳,以为他是得天花,谁知道,那个村里有几头牛生这种病,那段时间又是春耕,家家户户都离开不耕田牛,于是村里很多人都得这种病。”
“后来发现,就像是牧童说,这牛痘并不严重,没有人会死,当时还觉得开眼界,因为牛痘与天花症状都是模样。”
岑薛青听到这里,眉头拧起来,冲着孙峥说道:“你都分不清这是天花还是牛痘,就敢多停留在那个村里,还觉得开眼界?”
孙峥和妻子求饶,好脾气地说道:“以后万万不会如此,有你与宝珍,去哪儿都和你说。”
那个时候孙峥还沉浸在丧女之痛里,甚至还自,bao自弃觉得,倘若是真遇到天花,那他也不再离开,就死在这个村子里好。幸而老天爷让他活下来,也有现在与妻子破镜重圆。
话题再次转回到牛痘上,按照孙峥说法,这牛痘与天花症状很相似,像是弱化版本天花。
“还用银针挑部分牛痘种在自己手腕上,也生那样疱疹,发几天热,因为没有碰疱疹,没有留疤。”
“之后再次换头牛挑破痘放在自己手腕,就再也生不出牛痘。”
“牛痘这点也很像是天花,得过次之后再也不会再得。”
魏昭想着,她要是真得天花,拐子早早就扔她,估计就是与病牛接触,生牛痘,所以才会发热,忘京都里事。
昭昭放下袖子,有孙峥解惑,也算是明白当年为什自己失去记忆,这里三个小坑是从何来。
孙峥和岑薛青这家人再离开就不知道什时候会想见,孙峥是把自己多年来行医札记都给重新整理遍,下次也不知道什时候再见,就不能继续考校昭昭。
休沐日共有两日,日送孙峥家人,另日则是去郊外庄子里,等到看到庄子里农田,昭昭明白母亲为什会带她过来。
魏昭曾经在建安府伺弄番薯,现在眼前正是细小番薯藤。而且从分量上来推断,只怕是留在京都那些番薯,全部都种植在这别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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