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经过。”
“是。”
林鹤话音刚落,所有人几乎在同时感觉到发梢湿,不约而同抬起头,蒙蒙细雨落在脸上。
开始下雨。
林鹤捏着昭昭手紧,父女同时想到那些话:
“明天寅正两刻会开始下雨,雨刚开始细细绵绵,润被挖掘掉泥土,让它们松散起来,大半个时辰之后,雨水会直接变得特别大,澜江水面越来越高,然后就会泛滥冲毁河堤。”
给他们时间不多。
其他人也想着林鹤说过话,尤其是周旗,他下巴都要掉下来,他还在想着根本就没有星子,这都已经是寅时没有下雨,没想到下起来毛毛细雨。
火焰在细雨中摇曳下,林鹤声音在颤抖,“听着,等会让你们行动之后,不会再次解释,你们任务就是,把屋子里人给拽出来,不管是生病、有孩子,还是家里有老人,在河边通通给拽出来!”
周家人面面相觑,钱家人利落地应诺。
周旗看着林鹤料事如神,连忙说道,“都听林大人,人命要紧,可都记住啊!”
昭昭把爹爹手捏得更紧些,林鹤低头,看着他家小姑娘冲着他笑,露出别急神色。
林鹤想着,他确实还有点时间,他语气放得舒缓,河边人住最多地方就是石拱桥附近,留下三个人现在就去把人给拽出来。其他上下游人家喊来村长,带着村长骑马走圈就可以把人都给拎出来。
这对桐花村而言,是个特殊日子。
村长从暖和被窝被人捞起来,哆哆嗦嗦被人捞在马上,要不是冒穿官服是砍头大罪,他觉得这群人是土匪,而不是*员,他才听小河村人说,林鹤林大人是个很文气县令老爷,这可文气在哪里呢?
这样下雨天把人给拽出暖和屋子,村长可别替心里头有多别扭,吴家老娘年龄大,因为丈夫去世哭得眼睛都半瞎,这会儿迷茫地掉眼泪,也被人驱赶出屋子,村长能做得就是不看他们。
桐花村村长也注意到昭昭,淋着雨昭昭这会儿看不出玉雪可爱,她口中含着姜片,觉得身上不发热,就把之前那片嚼碎吐出来,再换片含着,这是昭昭按照医书想办法,每个人身上都带着姜片,用这样方式在微雨之中驱寒。
在鸡飞狗跳,痛骂哭嚎声中,来到最后户人家。
他家汉子是猎户,生得精壮还独自打死过只野猪,那猎户脾气大,被强行绑到村中,等到稍微松散绳子,操起把锄头就冲着林鹤挥舞,要不是有何管家,差点给削到林鹤。这让村长胆战心惊地同时,也忍不住对着唯可以说话小姑娘说道,“你说,你这爹是作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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