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玉陪着舞媚坐在驻地门口。
舞媚两条腿交叠舒展,不太顾及形象,头发也散乱着。
今早那场行动由她和迟带队,同门出现牺牲,她心中难过比之喻都要更多些。但作为师姐、作为领队,她又不能像喻都样表露出自己脆弱。
哪怕是在私底下。
衡玉取出坛酒递给舞媚。
这是很久以前她们块儿酿合欢酒,酒度数不算高,味道更偏向于是果酒。
拔开酒坛塞,舞媚往嘴里灌几大口酒,刚想开口说什,后方不远处突然传来道略带沙哑声音:“这不够意思出来喝酒也不喊。”
“哟,来啦。”舞媚下巴微抬,朝迟打个招呼。
迟同样有些狼狈,他坐下喝两口酒后,倒像是被打开话坛子般:“说起来,以前跟着们起喝酒人很多,等到这场战斗结束,也不知道还能剩下多少酒友。”
衡玉抿口酒,轻笑道:“是啊,谁知道呢。”
舞媚没说话,只是个劲喝酒,喝到后面居然因为这个低度数酒生生醉倒。
好在她酒品流,醉就是睡觉。
衡玉帮她拨掉贴在颊侧头发,让她靠在自己肩膀上休息。
迟还是很清醒:“这些年她和慕欢关系极好,慕欢陨落消息传来后,她情绪直不太高。”
然而还没等舞媚缓过来,她又必须直面次次血淋淋牺牲。
“她这个性子,发泄出来就好。你怎样”衡玉下巴微抬,关心起迟来。
迟微微笑:“好歹也是掌门候选人,论起心性怎着也比舞媚好些吧。”
“你这话若是让她听到,肯定会把她气个半死。”衡玉笑。
她正想说些什,余光扫见前方出现那道身影,眼睛微微眯起,主动打个招呼:“俞道友。”
俞夏变化不大,他已经晋入元婴初期,穿着剑宗长老服饰,身后背负着常用重剑。
走到衡玉他们近前行过礼后,俞夏温声说:“最近刚好出关,听说她今日行动归来,所以想过来见见她。”
衡玉迟疑下,说:“她醉,你若是方便,把她送回她屋子里去吧。”
俞夏又道声谢,弯下腰打横抱起舞媚,带着她慢慢走回屋子。
中途舞媚醒会儿,看清他容貌,嘴里嘟囔两句什,就搂着俞夏脖颈继续昏睡。
迟目送着他们背影,琢磨下:“你说他们现在是什情况”
衡玉轻笑,看得格外透彻:“没到结为道侣程度,偏又舍不得放手,所以纠纠缠缠。”
不过她估计俞夏把握住机会话,等这场大战彻底结束,两人也可以修成正果-
傍晚时分悟去而复返。
衡玉正站在屋檐底下挂风铃,打算让这个简陋临时住所看起来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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