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睫毛在垂下时划过手心
触感，
悟知道她已经闭上眼睛。
但他还是没把自己手拿开。
这个姿态，虽然本意只是在遮挡她视线，但在外人看来，无论如何都过于亲近些。
清晨，绝大多数佛修都在做早课。可灵海莲台上还是盘膝坐着不少弟子。
有些人早就被缘先前动静惊醒，现在瞧见这
幕，神色间颇有些惊疑不定。
如果做出这种姿态人是缘师兄，他们大抵是笑之，因为都知晓缘所走道路比较特殊，他种种做法看似离经叛道，但基本都是为修佛；可这个人如果换成悟……那意义就截然不同。
只是碍于悟身份，现在没有人开口说话。
缘抬手，随意抹去溅落在他脸上灵液，只是个简单动作也被他做得无比轻挑魅惑。
缘眨眨眼，整个人神情无辜至极：“
现在这副姿态，宗门里也就只有洛主这个客人能够欣赏。师兄你这样捂住她眼睛，是不是太过霸道些洛主这般神女，难道真不想欣赏美好事物吗”
悟清楚，这番话是缘故意询问。
但他刚刚那番下意识举动，也着实是冒犯。
悟轻叹声，缓缓收回自己手，往后退开步拉开他和衡玉之间距离，然后双手合十道声佛号：“阿弥陀佛，是贫僧冒犯。”
衡玉缓缓睁开眼睛。
但没有看远处缘，而是稍微侧过半边身子，把目光放在悟脸上。
“是很喜欢欣赏美好事物。”她开口，肯定缘最后说辞。
缘脸上神情收敛起来。
下刻，他直接闪身来到衡玉面前，距离她不过步之遥。
这个距离很近，近到衡玉能感受到扑面而来浓烈灵力残留。
悟侧头望向他，眉心轻拧，神色间带着明显不赞同：“灵海里灵气浓郁，远超过你当下境界。你贸贸然脱离修炼状态是件相当危险事情。”
缘随意挥挥自己手，似乎是在嫌悟烦。他只手枕在脑后，从语气到动作神态都显得懒洋洋。
“只是想近距离让洛主也欣赏
欣赏容貌。”
“美好景物又不是只有样，为什
不能兼而有之呢洛主，你觉得说得对吗”
说完，他朝衡玉眨眨左眼，唇角扬起几分期待笑容。
笑之间，他眉眼飞扬，肆意桀骜。
像是那生长在悬崖峭壁上、盛放在凛冽冬日里束红梅，明知上前采摘会被悬崖逼迫、会被凛冬吞没，依旧蛊惑着无数人向他靠近。
衡玉目光在缘脸上睃看圈，带着些探究心思。
缘歪歪头，唇角笑意更浓，似乎在问她要探究什。
衡玉收回目光，懒洋洋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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