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
“你看出来
？”衡玉笑得散漫。
她换个姿势，让自己站得更加舒服
些。
“贫僧隐隐能感受到。”
“那你再猜猜，
是因为什
事情而困惑。”
因为什事而困惑？
悟轻轻垂下眼，他那长翘
睫毛在眼睑下方投下阴影。
昨天还没什事情，今天再见面时她心底就产生困惑。
这些困惑不像是来自外界，更像是来自她自己身上。
“猜到吗？”衡玉问。
“应是修炼上存在困惑。”
衡玉点头，没有隐瞒：“如果有件事非做不可，但是想要完成这件事就必须违背自己本心，还很有可能受制于人。面对这种情况，你觉得做出怎样选择会更好？”
悟突然抿抿唇角，眉眼染上淡淡笑意。
“洛主是当局者迷。记得初见时洛主曾说过，也许你在短时间内实力不如人时会暂时受制于人，选择虚与委蛇，但最后结果必然会如你所愿。”
被悟这点拨，衡玉恍然而笑。
她发现是自己钻牛角尖，答案明明早就被她说出来，结果她还是纠结到现在。
——她追寻逍遥超脱，但现在她还没有实力作为自己底气。
这种时候，本来就应该先考虑变强。等变强，她再把那些阻碍她逍遥超脱东西铲除掉。
“确是当局者迷。”衡玉承认这点，“多谢悟师兄。”
“只是把你话复述遍罢。”
他并不居功。
衡玉不打扰他翻看经书，转身进满雪儿房间。
满雪儿正在翻看衡玉送给她游记，瞧见衡玉，她连忙坐好：“仙子你过来。”
衡玉：“你好像很开心？”
“来是因为看仙子赠送游记，解外面世界远大壮阔；二来是赵凡哥答应以后会好好生活，不受困于过去。”
衡玉微愣，她没想到满雪儿会亲自点拨赵凡。
但很快，衡玉勾唇笑起来：“这两件事是很值得开心。”
她移开话题，询问起满雪儿被邪魔入侵时是什感觉。
“那段时间总觉得有道声音不断在脑海里回响，它说只要愿意和它融合，它就可以给复仇力量。开始以为是自己幻听，但那道声音具有种诡异魔力，它好像……”满雪儿想个形容词，“好像能够最大限度地勾起戾气。被戾气和恨意淹没，稀里糊涂就答应和它融合。”
衡玉点头。
她在《大陆典籍》中翻到过相应记载——
邪魔可以放大个人内心负面情绪，只要心灵产生漏洞，就连化神期修士都有可能被它侵蚀。
所以邪魔才会被整片大陆修真者们忌惮。
满雪儿想想，补充道：“李嘉被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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