获,大概就是逐渐能够看穿人心。
不过人心难测,她也不是次次都能勘破,但赵凡他真太明显,这个人不是个会演戏伪装自己人。
悟沉默片刻,问她:“看穿人心是种怎样感觉?”
衡玉重新撑开油纸伞:“等你能看穿人心时候,你就知道。”
她走下台阶,礼貌朝老人家笑下,越过赵凡往李府所在方向走去。
刻钟后,衡玉走到那挂满白幡李府门前。
棺材已经被人抬进去,只有地上洒满那些湿透黄色香纸,证明着刚刚这里经历场隆重超度法事。
衡玉抬起手,上前敲几下门。
没人应答。
她又用敲几下,等好会儿,门房才过来开门。
门房是个模样平平中年男人,他从门后边探出半边身子:“这位仙子可是有何要事?”
这时候明显还是无定宗和尚们有用。
那门房开始还有些戒备,但看到衡玉身后悟后,他神色立马放松下来,温声询问他们这行人有什事情。
衡玉说:“们想进府里逛逛,找寻邪魔线索。”
门房过去禀报此事,才领着衡玉几人走进灵堂里。
灵堂上摆着副棺材,棺材里躺着穿好寿衣年轻男人。他脸色苍白,胸口和肚子位置各有个巨大血洞,单是看着这两个伤口,就可以猜测到他在死前到底经历过怎样痛苦。
李嘉父母这时候已经哭累,被婢女搀扶着过来向衡玉、悟几人问好。
而满雪儿还穿着那身被雨水彻底淋湿寿衣,默默跪在灵堂角落里哭泣。
衡玉轻声道:“李夫人怎没去换身干净寿衣?”
提到满雪儿,李老夫人脸色有些不好:“这儿媳妇成天笨手笨脚,自己淋雨这难受都忘记换衣服。灵堂上事情这多,大家也没注意到她。”她挥挥手,示意婢女带满雪儿去后院换衣服。
婢女过去扶起满雪儿时,脸上也没什恭敬神色。
他们这个反应,再次证实衡玉先前判断——满雪儿在这李府确很不受欢迎。
“不用这麻烦。”衡玉说。
她掐个净衣诀打在满雪儿身上,很快,满雪儿身上寿衣重新恢复干燥。
在寿衣干燥起来后,满雪儿眼神终于恢复些许神采。
她看衡玉眼,声音很低地道声谢,又默默低下头像个隐形人样站在角落。
“这样吧,们三人四处逛逛李府寻找线索,就不在这里惊扰亡魂。”衡玉说,又指着满雪儿,让满雪儿带他们在李府里逛逛。
走出灵堂时,衡玉撑起手中伞,遮挡在她和满雪儿头顶上方。
没有冰冷雨水滴落在身上,满雪儿侧头看衡玉眼:“麻烦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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