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珩阴着脸没回话,话题就此中断。
沈琅对他反应毫不意外。她放下酒杯,拿起热毛巾擦拭手指,要准备离开时,搁在旁手机倏然亮起屏幕。
肖闻郁:【喝酒吗?】
顿顿,沈琅回:【喝。】
很快,对方回复又到,简略四个字:
【在楼下。】
沈琅今晚喝酒,本来想着回去时候叫个代驾,没想肖闻郁已经等在酒店楼下。她神色不变地和沈立珩打声招呼,离开包间。
黑色慕尚静静地停在路边,酒店门童躬身为沈琅打开后座车门。
车内,肖闻郁靠在宽敞后座,神色沉敛而淡,正开着笔电处理公事。
驾驶座司机见沈琅坐进来,忙转头向她问好,热情地笑道:“沈小姐是开车来吧?您把车钥匙给吧,替您开回去。”
沈琅然。怪不得今天肖闻郁难得带司机来接她。
她弯起唇,有点儿明知故问:“你开车走,那谁送回去?”
司机被问得愣,赔笑地看看沈琅身旁肖闻郁,又看眼她,拿不准这话该不该接。
肖闻郁合上笔电,沉然眸光落在她脸上,注视片刻回:“带你回去。”
谁料沈琅又笑问:“只是今晚吗?”
眼看着车内气氛逐渐不对,司机忙不迭地接过沈琅车钥匙,恭敬地向肖闻郁颔首,麻溜开门下车。
车内恢复静谧。
肖闻郁在后座没动,也没问沈琅和沈立珩谈什,像在等她开口。
“以后也都带着吧,好不好?”没外人,沈琅脸上习惯性揶揄笑意也淡,她回视他,尾音低而侬软,“没有地方去。”
当沈琅和沈立珩坦白她身世后,她和沈家最后线岌岌可危联系也就此中断。
沈家人情凉薄,按理来说,沈琅对沈家和她过去身份应该都没什眷恋感情。但她此时除轻松外,还有些微不可察惘然。
习惯是件挺烦人事。
她罕见地向他服软,肖闻郁却没应声。
沈琅见他定定地盯着自己,少顷,随手将笔电连着工作台起推到旁,逼身过来,挨近。
肖闻郁伸过手,修长手指托起她脸,问:“很难过?”
“没有难过,”沈琅挺坦诚,“有些事自己心里承认是回事,说出来让人知道又是另回事,就是有点……不太习惯。”她喝点酒,鼻息带着微醺酒意,语调暧昧地卖可怜,“怎办,就要无家可归,你要不要带走?”
肖闻郁看她,深刻眉眼轮廓浸没在车窗外影影绰绰光色下,情绪如暗涌。
他不说话,沈琅也就没继续这个话题。她闲不住地搭上他肌理流畅小臂,顺着摸到他质感冰凉腕表,心情逐渐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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