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帮巴佬以为平静陛下也只是个莫名其妙破神,动动脑子碰碰运气就能对付。她不是!懂吗?
——某位好心笼城居民。
下城区是个让人厌恶地方,仅次于巢穴。叮当作响铁匠铺,大大小小烟熏雾绕简陋工厂,蒙蒙细雨中暗沉沉蛰伏仓库群……空气中充斥着很浓硫磺臭味,房屋街道大多都蒙有层灰棕色积垢,大概是各种工业粉尘混在起凝结而成,雨水流过也被污染成更脏颜色,悄然混进这个名为印记城大染缸。
但摩利尔喜欢。她像所有女人样厌恶臭烘烘气味、藏污纳垢环境、六条腿到处乱爬昆虫和几天没洗内衣堆——可是她同样着迷于挂满湿布晾衣绳、陈年墙壁上半掩旧窗、以及迷宫般复杂大街小巷。这是卑微者栖身宏伟巢窟,粗劣品汇集壮观奇迹,而且最重要是,她喜欢这种地方这些人在名为烦恼、苦闷、不幸和绝望种种痛苦重压之下,仍旧迸发出勃勃生机。
在这样环境里,她觉得自己如鱼得水。
个工匠斥骂着赶开他学徒,表面上是因为他笨手笨脚,实际上是为隐瞒他实际上并不算稀奇淬火工艺。女法师堂而皇之从他们杂乱不堪工棚间穿过,升腾炉火遮蔽工匠视线,学徒暂停他劳役去张望偷窥老师工序,丁丁当当器具撞击声又掩盖摩利尔本来就很轻脚步声。确,偷偷溜过这里还算容易,但是像她样连腰都不弯可很有些难度。这需要机会,而且仅仅两个绝对不够。每个瞬间都可能出现次机遇,都要作出次判断。海量咒语随着女法师低声吟诵从她脑海中流逝,延展成可触碰到冥冥中神异奥秘魔力之线,向她揭示事物间或许存在联系,指引她选择最切合自己心意途径。现在摩利尔比在阿古斯帝国之时强大许多,已经可以不再借助繁复材料和步骤便能施放这种预示机运高等法术——开着地图玩RTS游戏,也难怪个优秀预言法师会令任何对手头痛。
摩利尔来到堵残墙后站定。在魔法视野中,辛尼斯秃脑门闪闪发亮,活像个灯泡。悄无声息隐形仆从围绕着他,兼任侦察和护卫双重职能,而这些肉眼看不见鬼魂只是咒法系首席口袋妖怪军团中无足轻重部分而已。辛尼斯向喜欢当老大感觉,不少商路上肆虐盗匪团和地精兽人等邪恶种族部落都是受他指使已经是个公开秘密,并且有传言说他和恶魔签订契约,拥有支下层界生物组成私人军队。
不过也正因为辛尼斯这种张狂个性,使得他仍然轻视摩利尔,更不像安德烈那般谨小慎微。向令行禁止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