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姝手放在自己胸口:“也是。”
说罢,荀翊又说道:“朕很喜欢你,兴许有些自私,但并不会放姝姝你离开。你要直陪着,陪到走不动那日,陪到……”他稍稍停顿。
莫名,宁姝从他笑容里感觉出丝悲意。
宁姝只以为这是荀翊想到生死之间所流露出来感情,并未觉得有他。她郑重地点点头,手掌轻抚荀翊面庞:“会直陪着你。”
荀翊笑笑:“陪到你所喜欢荀翊消失那刻为止,就好。”
戴庸在门口站腿都发麻,见里面过这久都没个动静,倒也不像宁妃娘娘侍寝模样啊?
他想想,还是在殿外小心翼翼说道:“皇上,奏折拿来,时辰不早。”
过半晌,荀翊拉着怀里还抱着孔雀蓝釉罐宁姝走出烁望宫,头也不回对戴庸说道:“今夜回紫宸殿歇息。”
戴庸看见宁姝跟在后面,先是愣,随即憋着笑意说道:“皇上,可要给宁妃娘娘寻个轿辇?夜里寒气重。”
荀翊低头看宁姝眼,柔声问道:“陪朕走走?”
宁姝点点头:“好。”
今夜月色正好,温柔像是首诗。影影绰绰从云中探出脑袋,周遭虫鸣轻重婉转,像是奏出首曲子似。
宫墙里巷弄也不似平日那般可怖,盏盏灯挑高,是朱红色远山与黛蓝色深海。
“若是走累便告诉。”荀翊将脚步放缓,两人互相迁就着彼此步调。“抱你回去。”
宁姝脸烧通红,她自然知道在紫宸殿歇息是什意思——自己怎就跟着出来?怎就被怀里塞个小孔雀?
她想到很久之前瓷器们提出问题——自己洞房时候,难道小孔雀还在旁看着?
作者有话要说:荀翊扫眼戴庸:哼,果然还是要靠朕自己,你们这些单身狗都不靠谱。
戴庸:哦,反正扔石头这件事儿不是想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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