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唫你怎来就好似和姝姝认识很久似?”秘葵突然问道:“叫起姝姝这顺口。”
朗唫慢悠悠地说道:“穿越之事见多,尤其是以胤禛为主角。如今遇到这样情况,大概猜也能猜出来。不过还有些细节,譬如这些年你们都在哪儿,并不知情。”
朗唫说完这些便再也不言语,闭目养神去。
在博物馆众瓷器里,青叔话最少,兴许便是帝王之瓷缘故,言简意赅。但青叔带着是种看尽千帆老人心态,对年轻人就多几分宽容。
当然,兴许也和他身上龙纹有关,海纳百川。
而朗唫虽然也是帝王用过瓷,但颜色釉自然不能和青花瓷比,碗自然也不能和壶比,连主人也有所不同。
他说话是看情况,时多时少,但在众瓷里嘴最严,众瓷见面撬他话撬半天也撬不出来,顾左右而言他,亦或是不想回答就直接当做听不见,沉默不语。
秘葵知道若是他不想说,自己再努力也是白搭。
有时候她也觉得朗唫怪怪,毕竟直以来瓷器是不能与人沟通,那就算是在瓷器之间议论事情,也对人类本身行为毫无影响。
放到瓷器自己身上,瓷器动不,也不能像书中妖怪似化人,彼此就算着再不顺眼也不过是互骂几句,毫无实质性伤害。
就像是脆弱而又随处可见小小生命,因为数量众多,因为实用,这才在历史上留下浅淡影子。而除他们以外,还有数以千万计东西也有自己影子。
历史,便是由这些细微影子与人类纠葛叠加在起。
因为影子太多太多,这才显得厚重。
桐枝将宁姝请到外间收拾打扮,待到这处再无人气,朗唫这才又开口,缓声说道:“既来之则安之,无法做影响时代人,就只能顺应而为。秘葵你生在大唐女性最为自由放肆时代,和宁姝之间自然谈得来,但有些事情,还是让她自己做决定。”
“知道。”秘葵堵口气,但也不得不承认朗唫说对,“方才你已经说过次。”
“再说次,是为让你记住。”朗唫说话掷地有声,让人不注意也难,“在这之后,还有更多决定,更多抉择,可能性命攸关,可能虽不至生死但却比生死更难,这些都要让姝姝来做决定。切莫忘你本分。”
瓷器本分。
秘葵像是被堵住嘴,声也吭不出来。
瓷器本分无非就是器件,何为器件?君子善假于物也物罢。
换句通俗点说法就是,人之所以是人,是因为人开始使用工具。而瓷器便是工具种。
为人类服务,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便是他们本分。
她在心里将这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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