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衿向来善于察言观色,见到宁姝进来便格外留神苏渊,生怕他流露出什不应当神色表情。
前两日苏渊方被皇上从南边调回来,给个半文半武兵部活儿挂着,明面上看是升迁,实际上大家心里都明白,这是将晋国公府兵权往回拉。
国南北两处,北边守着是秦王殿下,那和皇上毕竟是堂兄弟,加上秦王性子随镇远大将军府,刚直忠诚。
就算是天塌下来,因为这姓氏,因为这魏家骨血,他也是要守住这国。
而晋国公却不同。
当今皇上平日看似平和,说话也不重不轻,甚少流露情绪,但就单凭这天下未稳之时敢出来春猎便值得夸赞句。
若皇上是个意气用事,春猎也就春猎,无非是耀武扬威。可他又不是,此行出来将朝中众青年才俊带出来,明面上是说年龄相仿热闹些,实际上不就是拿着要挟朝廷里那拨人——老实些,精心养大儿子在这儿。
再加上往年发生那些,没人敢小瞧他。
陈衿觉得挺没意思,他也算是由先皇那个时候长大,眼睁睁看着京城变成什模样。如今百姓安居乐业,朝廷开始补足前些年亏空,好好个烂篓子让皇上补得七七八八,还得边同那些老臣旧臣斗着法。
你说这些老臣老旧势力是为什?
说句不好听,他娘当日圣人训诫都白读!生而为人,好歹有点担当吧。
但这也就是陈衿个人想,他不敢和柳湛说,也不敢和苏渊说,虽然两人都是他好友,但家里不同,说不准是哪个派系,如今这些人藏得可深,可能连柳湛苏渊自己都不知道家里是怎想,他自然也不想趟这摊浑水,好好当个正经纨绔子弟不好吗?
眼看着宁美人说完那段话之后,皇上对她那般态度,苏渊眉间微微蹙起来,陈衿心里大呼不好。
“咳——”他清下嗓子,暗地里拽下苏渊。
苏渊这才猛地回过神来,自己方才确实是失态。
原本和宁美人层有过婚约便已经会令皇上不喜,如今再有这幅旧情难忘模样难保牵连到宁姝。自己倒是无妨,晋国公府世子,皇上难保会手下留情,但后宫嫔妃那多,宁姝日后却是难得再入圣怀。
可他看着宁姝笑甜蜜,若要拿水果相比,此刻她便像颗正是时候水蜜桃,饱满香气袭人。
明明是同个人,面对不同男人时候便有不同模样。
不过是为向上爬罢,她打小什样,难道自己不知?
苏渊心里不由得冷笑,之前同秦王殿下在起时候也是,她眉目之间妙处是自己从未见过,那时难道她不是想攀着秦王殿下?
谁知道早就入皇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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