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翊抱着宁姝绕过山石,走进她小院。
灯笼上堆层厚厚雪,压树枝儿低垂。廊前立个矮胖雪人,脑袋歪在边,黑石子儿扣出来眼睛高低,像是在问荀翊“你是谁”,想来是在他去镇远大将军府时候堆。
沿着檐下串儿过去是大大小小形态各异瓷器,静默无声。
但荀翊知道,只是自己听不见,他们此刻定然已经炸开锅。
正如他所料,小八马当先喊出来:“坏人!是坏人!姝姝说女孩子不可以被男孩子随便抱抱!”
“坏人!快放下姝姝!不然敲你脑袋!”高足杯被吓得有些哭腔,却仍强撑着试图奶声奶气撂狠话,“就算是今天不行,总有天也会敲到你脑袋!呜呜呜好可怕,他面具好可怕。”
“大胆采花贼!以为带着面具就能人不知鬼不觉吗?”小白怒道:“们可都看着呢!来,数二三,们起把姝姝叫起来,掀开此人真面目!”
汝奉则有些与众不同:“哇,好浪漫。所以烟花之后是抱抱吗?”
秘葵打个嗝:“等等再喊,这个人好像在哪儿见过。”
瓷器们都停下来,等着秘葵后话,谁知她思索半天,叫嚣道:“雪这大,看不清脸。是真男人别躲着藏着,有本事从树干后面出来啊!”
“不是藏在树干后面,是他戴张木制面具。”青叔叹口气:“秘葵你喝多。”
明明瓷器就不能吃食喝酒,也不知道她是怎把自己弄醉。
“青叔为什不紧张啊?”小八问道。
“要先看清眼前状况,仔细分析。”青叔指出:“方才姝姝说秦王殿下在外面放烟火,她趴在墙上看会儿。翻墙翻如此无声无息,想必功夫还不错,那这人想必就是秦王殿下吧。”
“他不是秦王!”青瓷虎子登刻反驳,声音沉痛:“那个男人身影,是辈子都无法磨灭噩梦!这不是他!”
“是哒。”曾经见过秦王汝奉也附和着,用柔软语调说着:“秦王殿下身型要更加魁梧些,是仅用条胳膊就能把姝姝勒死那种。”
“那他是谁?”此刻大家都有点懵。
秘葵慢悠悠地说道:“根据多年经验和观察,此人身板不错。虽然看不见脸,但气度非凡,丝毫没有猥亵油腻之感,清清爽爽,平日应当不甚近女色。这说起来,倒是有个人曾经给过同样感觉。”
“谁?”大伙儿问道。
秘葵傻笑两声:“当然是宫里那个皇上啊,高岭之花。”
她说完,瓷器们又致目瞪口呆看向荀翊。
“这说确实有点像。”小白嘟囔着。
原本就出生在这个时代小瓷们听见皇上仍是诚惶诚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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