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妄自揣测帝心。”
荀翊扫她眼:“你方才可听见戴庸所说?”
“奴才听见。”
荀翊:“宁姝清白,朕可作证,何处来龙嗣?”
他语气不重,但却将介贵妃肩向下压又压。
介贵妃脸困惑:“没……没龙嗣?那……那……”
皇上所说定然是真,那自己这段时间贴身保护,还有昨日说那番话究竟是为什?!
“太后那处朕自会说明”,荀翊又说:“流言伤人,且不说今夜这事凶险,倘若这话传到外面去,她个女子日后该如何自处?既身在其位,便要明辨是非,怎能失察?”
介贵妃咬唇:“奴才知道。”
“还有”,荀翊扫她眼,说道:“自称毛病仍是改不过来吗?”
介贵妃这才惊觉自己直自称奴才,连忙说道:“方才急就忘,日后不会。”
内侍带衣服来,戴庸伺候着将衣袍穿好。
荀翊走到床旁,看着躺在床上缩成小团宁姝,他低声说到:“此次事情是朕过错,使你无故遇险,你可有何想要?”
外间多宝阁上瓷器们听见这句话,小白不由得倒吸口气:“这可是皇上承诺啊!姝姝!快!要两屋子瓷!”
秘葵:“要封地!咱们去包养小白脸!不成亲!”
青叔:“自然是要赐婚!”
宁姝想想,抬头看向荀翊,小声说道:“皇上可不可以赏民女五十两银子?”
荀翊眉头微蹙:“只要银子?”
宁姝点点头:“再过几日便是除夕,民女想去夜市上逛逛。”
“啊……”秘葵说道:“姝姝是要去买汝奉吧。”
“汝奉?”小白不解问道:“是咱们馆里那个汝奉吗?”
“嗯。”秘葵说道:“前不久在个瓷器铺子里看见,卖价就是五十两。宁府那月例姝姝哪儿能买起?那瓷器铺子有些老旧,不知何时便会关门大吉。汝奉性子娇弱,那日哭塌糊涂,姝姝便直搁在心里惦记着,如今大概是想买回来,起过年。”
荀翊似是想到什,神态变得柔和起来。“好。”他说。
“还有事”,宁姝又说道:“柳选侍事情……”
她方才听戴庸所说,倒也不是没想过可能。但近些日子接触让她觉得柳非羽并非那样人,若她想害自己,何须用这种会留下痕迹方法牵连到柳家?更何况,哪怕在那日日汤水甜羹里下毒都比现在这法子好。
宁姝毕竟是看过许多宫斗,觉得此事绝对不简单,但让她去破案也是不可能,她就是个不受宠嫡长女罢。
她话还未说完,荀翊向她俯下身子。
他微微蹙着眉,神情专注,宁姝动也不敢动,甚至连呼吸都秉住,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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