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关系,而且,不知道他是弯。”
“他是弯???”
“对,”陈茫打字手指悬在键盘上,停顿片刻,像是鼓起很大勇气才承认,“后来才知道,他也是弯。”
可是后来,他宁愿没有这个“后来”。
从高下学期到高二下学期,时瑞给他们上年多语文课。陈茫听说班里有女生给他写情书,不知是真是假,当然也不敢问。直到期末考试结束那天,在班里做大扫除时候,他偶然拾到张明信片——带着股幽幽油墨味,像是从某本书里掉出来。明信片上只写两个字:时瑞。字迹很娟秀。
陈茫实在憋不出,跑去拐弯抹角地问:“老师,你读大学时候很多女孩儿追你吧?”
“怎,”时瑞笑着看他,“有女生追你,跟取经呢?”
“不是……不是,”陈茫立即窘迫起来,“就随便问问。”不过他也确收到过隔壁班女生表白。
“想问什就直接问。”时瑞翻开沓语文试卷,漫不经心地说。
那是夏天午后,重庆夏天过于闷热以至于把人思维都变慢,蝉鸣阵高过阵,更是吵得人头脑发昏。也许因为夏天缘故吧,他竟然真问出口:“如果有学生给你表白呢?”
“师生恋违反学校规定,违背师德。”时瑞不加思索地说。
“但是学生毕业之后就不是你学生。”
话说出口,外面蝉鸣停。
——也许没停,只是他自知失言,吓得大脑空白,什都听不见。
时瑞缓缓扬起脸,目光笔直地看向陈茫。
他说:“你想得太多。”
从他扬起脸到说完话,这个过程大概只用去不到五秒钟。
可是这五秒钟极其极其极其缓慢,像场没有尽头审判,陈茫不知道自己是怎撑下去。
“那先回家。”最终,他落荒而逃。
“你觉得他知道你心思?”网友问。
“有可能。”
“啊,那后来呢?”
“后来放暑假,再开学时候才知道,他辞职。”
“……”
足足过十分钟,当陈茫已经为自己兑好杯速溶咖啡,对方才再次发来消息:“也算段美好回忆吧。”
陈茫盯着“美好”两个字,自嘲地笑笑。
如果他和时瑞故事到此为止,那他也不必六年不回重庆。
接任时瑞是位三十岁出头女老师,专带高三,据说很有套教学方法。但因为美术集训缘故,高三大部分时间,陈茫泡在校外培训班里。
那年他拥有人生第张身份证,顺便把名字改成陈茫。纵苇之所如,凌万顷之茫然,这是《赤壁赋》里时瑞最喜欢句。
他给时瑞发过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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