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陈茫也就是个普通男孩儿罢。
陈茫吃完串烤鱿鱼,嘴唇被辣得红通通,又举着烤牛肉对绍吴说:“刚刚想给你道歉来着。”
绍吴:“啊?”
“吓着你是不是?”陈茫垂着眼,“不该叫你和‘试试’,这种人……和你也不是路。”
绍吴连忙摇头:“你别这说。”
“是真心话,嘛,反正就这回事,”陈茫咬口牛肉,紧接着吐吐舌头,“好辣——绍吴,你真像弟。”
“你亲弟?”
“嗯,比小三岁,当时妈带着们俩起来重庆,后来……后来耍个男朋友,被她发现,她就把赶出来。”
陈茫说得云淡风轻,绍吴心却猛地瑟缩下:“那、那时候你多大?”
“初二,”陈茫又咬口牛肉,声音有点含糊,“其实也不怪妈,她那会儿没钱嘛,带着们两个拖油瓶,想改嫁都不得行。从家里出来之后,她带着弟,没好久就嫁人。”
绍吴沉默片刻,轻声问:“那后来呢?”
“后来就碰到老头——他是个老板,包,供念书。”
“他对你……怎样?”
“还可以吧,”陈茫笑下,语气十分随意,“反正就像做生意那样呗,给他睡,他给钱。他除老点,别也没啥。”
绍吴点点头,表示知道。
他简直感觉有些荒谬:他坐在这宽敞客厅里,吹着空调,吃着烧烤,听陈茫不咸不淡地讲——讲那些事。对他来说那些事像是另个世界发生,可是却忽然离他这近,近在咫尺。他不明白,他们这种人——同性恋——是本该如此吗?
两人边吃边聊天,从陈茫在重庆生活,聊到他老家,原来他老家是忠县。绍吴听说过忠县,这地方盛行外出打工,很多农民工都是忠县出来。
陈茫点太多烧烤,吃不完,只好放进冰箱里。他家冰箱是那种大容量双开门,可惜里面空荡荡,除刚放进去烧烤,便只有几听啤酒。
陈茫取出两听,递给绍吴听。夜深,天空飘起小雨,他们关灯,隔着扇玻璃门,看雨点落在阳台上,把那几盆芦荟也淋湿。陈茫自顾自地说:“巴山夜雨呀。”绍吴看向他,他便笑笑,解释道:“念高中时候最喜欢语文,哦,其实名字也是自己取,当时,们那个语文老师,特别帅……他最喜欢苏轼,《赤壁赋》足足讲三天。”
啤酒有点苦,也有点凉,绍吴抿口,问:“然后呢?”
“然后就毕业。”
“……”
“你呢,”陈茫靠着沙发,随意地盘起腿,“你是怎想,你那个直男都耍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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