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吴和杨书逸人块面包,边走边吃。这面包比绍吴想象得难吃,肉松质感粗粝,简直像草,而面包也是硬邦邦。
绍吴感觉自己腮帮子都嚼酸,暗忖这面包不会过期吧?
“你要是实在吃不下,就算,”杨书逸说,“确实不好吃。”
“嗳,也还行……”
“不知道放多久,”杨书逸灌口矿泉水,“网吧里都是学生,般买干脆面,很少有人买面包。”
“干脆面当饭吃?”
“嗯。”
绍吴讷讷道:“……那能吃饱。”
两人就这闲聊着往学校走,没会便到。这时候学生已经走得差不多,只有门卫还亮着灯。绍吴推出自行车,从杨包。背上书包,后背那处仍旧传来阵刺痛,绍吴脸上没有表情,黑暗中,身体悄悄打个哆嗦。
“你还是回网吧?”绍吴问。
“去另家。”
“哦,好……”
绍吴很想问问杨书逸为什不回家,但显然杨书逸并不想说。
“那回去,”绍吴跨上自行车,“你……拜拜。”他本想说你记得看看草稿,转念想杨书逸连家都不回,要在乌烟瘴气网吧待晚上,看什草稿。
“拜拜。”杨书逸冲绍吴挥手。
到家时爸妈还没回来,今晚是老爸同学聚会。绍吴锁上房门,打开衣柜,对着柜门背面穿衣镜,缓缓把T恤脱下来。
在他左边肩胛骨下侧,有点极小伤口,真就像个点——但很深,血流出来,浸透小片布料。绍吴有些惊讶,没想到会流血,他以为最多是块淤青。现在看来,墙上凸起应该是颗钉子,但其实他被推上去时候并没有觉得特别疼。
绍吴背着手往伤口上擦红药水,又贴块创口贴。当时没觉得特别疼,也许是反射弧太长缘故,现在倒是有感觉。稍动肩膀,甚至抬抬左手,那伤口都裂裂地疼。
但伤口疼着,绍吴便总想起夜色中,杨包,拎在手心里。
十二点过,绍吴已经做完作业、洗干净沾血T恤,爸妈回来。
绍吴爸爸是土地局副局长,妈妈是幼儿园园长,两人是大学同学。绍吴很少听老妈提起她第次婚姻,只模糊地听外婆说过,当年是妈妈同事把那姓王男人介绍给她,那男人做生意,婚后性情极,bao躁。
老妈两颊红扑扑,摸摸绍吴脑袋:“作业做完啦?”
“嗯……妈你喝醉?”
“没醉,就喝滴滴儿……”
“行啦!赶紧睡觉吧你!”老爸把老妈扶进卧室,安顿好,出来冲绍吴无奈地笑,“你妈还真是就喝点儿,她这个酒量……好,你也赶快睡吧。”
“爸,”绍吴朝卧室望眼,见老妈已经双眼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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